老侯爺頓了頓又道:“他因外出遊學路過容州,無意之中撞上了此事發現事有蹊蹺,便向老夫來信求助,是以老夫今日才冒昧前來找長公主殿下。”
老侯爺並未細說其中詳情,但他今日既然前來便不可能是信口開河的猜測,是以長寧長公主聽著便漸漸變了臉『色』,詠恩侯府能查出的事情,那她不必再問此事是真是假了,長寧長公主長與當今聖上之手,如何能是尋常規格女子,在老侯爺看來,便是朝中的幾位親王怕也不一定有她的謀慮眼光,只是可惜了她是個女子,而自古至今從未有女子攝政這一禮法規矩!不然……
待老侯爺和趙志仁前腳踏出長公主府,後腳長寧長公主便帶著親信趁人不備之時悄然的去了皇宮的紫宸殿。
雖然聖上已經下旨誰也不見,可是守衛看見來人是長寧長公主,卻不敢強行阻攔。長寧長公主眼『色』冰涼的看著親信推開擋路的侍衛,睨了他們一眼方才直直的走過去推開了紫宸殿的大門。
紫宸殿中,當今聖上穿著一身素『色』道袍正在蒲團上清修打坐。
便是聽到推門的動靜也是眉目未動的維持著打坐的姿勢,長寧長公主站在門口揹著光看著他滿頭的華髮,消瘦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澀,半晌她壓下心中的翻滾的思緒和眼中的溼潤,踏著輕微細碎的步子自他身後繞走到他的身側,直直的跪下。
天子依然未動,長寧長公主哽咽著說道:
“父皇如今一門心思的求仙問道,誰人都不見,您可知如今外面到底是何情形了嗎?”
這似怨似指責的話語也只有長寧長公主敢說,若是他人便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天子震怒砍的,而長寧長公主說完,天子也不過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唉!父皇活了這麼大年紀,到如今方才真正的悟了,朕想得道飛昇難道有錯嗎?”
天子話語輕柔而飄忽,又隱隱帶著幾絲喜意和狂熱,聽在長寧長公主的耳中卻十分不是滋味,於是她又哭訴追問道:
“難道父皇不要這天下了嗎?也不要兒臣了嗎?”
天子看著眼前神『色』固執中帶著委屈的女兒,慈愛的扶了扶她的肩頭,像是她小時候哭鬧時安撫她一樣,惹的長寧長公主心中酸楚不已,然後只聽到天子輕聲說道:
“旁人不理解朕便罷了,難道長寧亦不能理解朕嗎?你母妃等了朕三十年了啊,想必她在天上也等的不耐煩了,朕想早日的去陪陪她!”
天子說著說著眼中便閃爍起了欣喜不已的神情,長寧長公主看在眼裡,卻止不住的顫著身子大聲的痛哭了起來。
原來她的父皇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母妃,他求仙問道不過是為了早日和心愛的女人在天上團聚。
母妃,您看到了嗎?父皇他並沒有忘記您!您這一生並沒有白活!
長寧長公主緊攥著拳頭一邊無聲的在心中狂喊,一邊攤伏在地上痛苦不已,而天子則面『色』慈愛的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出神不語。
許久之後,長寧長公主這才抬起身擦拭了臉『色』的淚痕目光熠熠的對天子說道:
“父皇之心,母妃便是在天上亦能感受到。只是如今大魏鬼魅之人橫生,恐蒼生有難,作為天子,父皇責不可推。”
長寧長公主不給天子『插』話的機會繼續道:“父皇怕母妃在天上等的著急,可曾想過母妃她定是希望您能治理出一個太平盛世,待您百年之後回首上無愧天地,下無愧百姓,到時候自然能大成得道飛昇,與母妃長長久久的相伴不離。”
而天子聽完長寧長公主的話之後便開始神情怔仲久久不語。
難道他一直做錯了嗎?
長寧長公主見父皇心神已經開始鬆動,於是趁機加緊又道:“安王叔有異動,父皇需早日決斷才是!”
天子沒有應聲,然而原先飄忽的眼神卻漸漸幽暗了起來。
長寧長公主踏出紫宸殿之時面『色』涼涼的朝著殿外的守衛問道:“近日陪伴在父皇身邊的還是那無塵?”
連一聲大師都免了,顯然長寧長公主對於那位無塵大師很是不滿,只是皇上他十分信任大師啊,守衛有些為難的哭著臉道:
“回殿下的話,確實是無塵大師!”
長寧長公主聽到答案了沒有再出聲,只是神『色』變得莫名的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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