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聞言唇角微勾,回身想說什麼,卻一時語塞。
此刻正是晚上,大把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側落在那人的身上。
她的頭很小,身子也很瘦小,看上去頗惹人憐愛。
而且……頗為好看。
雨霧繚繞間,那女子烏髮如墨,蜿蜿蜒蜒順著木缸垂下。衣衫輕薄,被水打溼之後更多了一些攝人心魄的味道。
她就那樣樣靜謐安然的美著,似乎不為任何凡塵俗世牽絆,完全不似平時那個看似乖巧實則狂脫不羈的樣子。
只是這樣看著她的背影,便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
怔愣半晌,玉絕驀然笑得狡黠。
……他知道這丫頭雖然看上去安靜,其實現下心裡肯定是狂躁的一匹。
畢竟是被他定在這兒的啊。
這麼想著,他彎了彎眼睛,笑道:“方才扔的太快,竟然沒有來得及多看兩眼。”
“現下一瞧,我的歌兒還真是深得哥哥的心啊。”
“太有趣了。”
“嘖嘖。”
季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用看都知道後面那個老狐狸是怎麼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瑪德。
……有趣泥煤啊!
哦,那貨似乎確實是覺得他妹有趣。
季暖百無聊賴開口,“那些東西你只要給我書冊,我自己便能收整妥當,完全不需要你『插』手。”
玉絕繼續忙活著,聞言一本正經道:“那怎麼行。”
“你師父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將你看護好的。我若是由著你胡來,那豈不是罔顧其囑託?”
“而且這百鍊草的『藥』力,要魔法碾碎與水糅合方能得到最大療效,沒有我你豈不是很辛苦?”
“哥哥怎麼捨得呢。”
季暖:“……”gg。
“那你怎麼不提前把百鍊草的水準備好?你要是那麼心疼我,就不用等這麼久,直接準備好我自己來豈不是更好。”
“況且讓我辛苦一些不是更能鍛鍊到魂力和心『性』麼。”
玉絕似乎是整完了那些百鍊草。
他緩緩向季暖走去,敲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道:“有哥哥在,你不需要心『性』。”
“至於準備水什麼的……小歌兒應該提前說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
季暖看著蒸騰著的霧氣,心裡把那老狐狸罵了個百八千遍。
……你特麼回來就直接扒人扔缸,勞資有機會說?
況且勞資如果沒在這泡大半天,特麼能知道你需要準備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