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巫師……巫師的身體會這麼冰涼？

她就不信雪兒在路途上沒有感覺到翼皇身體的不同。十成十，雪兒早已經知道了翼皇是吸血鬼。

就算翼皇自己沒交代，雪兒也能猜出來。

不過這些話要是雪兒自己編的，那可就真有意思了——真是這樣的話雪兒的腦殘病真沒得治了。

嘖嘖嘖。

“至於馬爾代，他現在被我勸服已經認罪，打算跟我回去給大家一個交代。我們把他帶回去之後審問過便可以公開處刑！”雪兒說的有木有樣，“白衣人是吸血鬼，但我們現在不是沒有找到白衣人的蹤跡嗎？白衣人不是翼皇，那人八成和月是一夥兒的！”

“呵呵……”一邊說著，她還笑了一下，神情是掩飾不住的得意，“柯林布斯你拋棄我卻選擇了月，這就是你的損失。你看看她……你看上的不過就是一個吸血鬼而已。你放棄了我，卻有一個比你優秀一百倍的人珍惜我，真是應該感嘆一聲世事無常啊！”

她的態度讓柯林布斯極其不爽。

可是雪兒說的話裡面資訊量太大，他一時也捋不過來，也就懶得多跟她計較。

“你，真的是吸血鬼嗎？”思量半晌之後，柯林布斯轉頭，看向季暖，猶豫著問道。

季暖沒言語，只是笑著看他。

“我不相信你是。”話是這麼說，但看著季暖的表情，他莫名有些發慌，“……月，你告訴我你不是！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是，我就會相信你。而且，而且不是已經驗過了，你能在太陽下正常活動，你喝了馬鞭草的水也沒有反應，所以是雪兒那個女人胡說八道的是不是？”

“嘁，誰知道呢！家族書裡不是有記載嗎，有些吸血鬼每天進食一點點馬鞭草，時間長了就會對這種東西形成抗性，雖然沒有考證，但興許是真的呢？至於太陽……興許她是黃昏的時候剛剛變成吸血鬼的也說不定！更有甚者她可能是師祖吸血鬼呢？家族不是記載著始祖吸血鬼不怕陽光的嗎？雖然我們一隻這樣的吸血鬼也沒見過，但萬一呢？”雪兒在一旁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看戲心情，哼笑道。

“月，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去做任何事！”柯林布斯不可能完全不被雪兒的話影響。但是他的目光卻沒從季暖身上挪開，“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但只要你也是對我有意思的，我就會帶著你一起遠走高飛不問世事！只需要你一句話，月！”

一口氣說完那些話之後他頓了頓，眼中都是深情，“你……你喜歡我嗎？”

季暖笑了，“你說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她這次笑得不像是往常一樣純真。

褪去了那種小白兔式的無邪，她看上去像是一朵午夜盛開的玫瑰花般誘人。

柯林布斯愣住。

他沒見過這樣的月。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更令他心動……

可相對的，他也有了那麼一種意識。

——可能雪兒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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