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顧及到溫酒的傷勢,也不敢太過用力,全程都護著她的腦袋。
反倒是溫酒卻覺得沈斯年有些墨跡,翻身而上,朝著男人的鎖骨啃了上去。
沈斯年略微皺了下眉毛,鎖骨上只像是被螞蟻啃食了一般,細細麻麻的疼,讓人難以忽視。
男人的呼吸粗重,一隻手託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護著她不讓她從他的身上掉落下。
熱浪席捲了臥室的各個角落,時不時洩露幾聲曖昧的聲音惹得人紅了臉,浮想聯翩直到溫酒無力地倒在沈斯年的胸膛之上,他這才抱起她進了浴室。
仔仔細細地替她清理了一番,換好床上用品之後才將溫酒從浴缸中撈出來。
自己則是去浴室裡再次衝了一個冷水澡。
等到下次溫酒徹底好了之後他一定要找回場子。
楚淮西把牧歌交給警察,拿出證據確定牧歌蓄意傷人,會在裡面待上幾年之後,才從警局裡出來。
蔚藍色的天空楚淮西的心情卻完全好不起來。
溫酒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楚淮西一直以來對自己都非常自信。
他從沒有把林樾當成過競爭對手,誰知道半路竟然還殺出來沈斯年這麼一個程咬金在知道沈斯年的背景之後,楚淮西最引以為傲的家庭背景也不足為奇了。
除了這個他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能拿得出手了。
楚淮西知道那麼多的女人能夠前赴後繼地和自己戀愛,無非就是為了錢,以及他這張還算是不錯的臉。
但溫酒會喜歡沈斯年覺得不會是因為這些外在條件,楚淮西想,或許在他拿喬的時候,沈斯年在貼身照顧溫酒。
這樣的自己又怎麼能和人家比呢?
現在還因為的緣故,溫酒還受了傷,他都有些沒辦法面對溫酒了。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他確實是喜歡上了溫酒。
沒想到在這種連愛都沒有家庭長大的人也會喜歡上別人。
楚淮西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永遠不可能愛上別人,這麼多年他對待感情也都是抱著玩玩的態度。
卻沒想到自己會在溫酒身上栽了跟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楚淮西已經不記得了。
溫酒對待工作的一絲不苟,在職場上的全力以赴,盡在掌握,偶爾露出的脆弱,每一幕都深刻地印在了他的心裡。
如果在那次飛機上他看見溫酒吃藥的時候主動去問問她,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楚淮西氣息低沉,難得地回了他那個支離破碎卻想要努力拼湊回來的家裡。
自從成年之後楚淮西其實很少會回到這裡,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回去看看。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踏進家門,就聽見他的母親用著他熟悉而刺耳的歇斯底里的聲音吼道:“楚丘你要是真敢把那個狗雜種帶回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種爭吵楚淮西從小大大不知道聽過多少了,只是他們這次爭吵的內容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
楚淮西站在門外沒有動作,繼續聽了下去。
楚丘對女人早已厭煩,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一點好感也頓時煙消雲散。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哪裡還有外人口中恩愛夫妻的樣子。
“你搞清楚現在這個家裡到底是誰說了算,我就是要把他帶回來怎麼了?你嘴巴放乾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