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揚著下巴,傲氣滿滿:“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趙端朋友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希臘安嗎,那個說自己有希臘血統的小花,結果被人查出來是假的,從此就有了外號希臘安。不錯啊,你是怎麼摸進來的,該不會請柬也是假冒的吧?”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希臘安是粉絲覺得她很有異國風情,給她的愛稱呢!
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冷不丁的嘲諷,安樂從臉到脖子通紅一片,她指著那人,手指顫抖:“你,你這個混賬東西!”
美人生氣,也別有一番風情。那人被安來說去,只會這一句話,戰鬥力實在低下。
趙書何伸出手,神色平靜的拉著安樂:“我們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安樂彎腰將地上的卡撿起來,折成兩半,丟回他們身上:“哼!”
趙端憤怒的想要上前教訓安樂,被女孩兒軟軟拉住,她淚眼朦朧:“趙端,你別這樣,是我不對在先。”
他似乎很緊張女孩兒,對著她,什麼鋒利與憤怒都煙消雲散:“行,我不找他們麻煩,可以了吧。”
趙書何走著走著,對安樂說:“對不起,連累你了,以後看見這樣的事你記著別出聲。”
安樂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渾身豎了一層鐵甲,彬彬有禮但讓人無從下手,又討厭不起來:“朋友之間,不用計較那麼多。”
可能是很少聽到這種話,他微微歪著頭,神色迷茫:“我們才認識了幾天,你就當我是朋友了?”
這話有些直白,一些人可能會覺得趙書何的態度很傲慢,但是安樂就是奇異的感覺到他非常認真,他對於感情的態度認真到近乎固執。
在他心裡,朋友不是見了幾面,說了幾句話就能擔當的稱呼,而是等同於相互支撐,不離不棄的存在。
安樂揚起微笑:“對啊,我們志趣相投嘛。你看,你是導演,我是演員,多麼合得來呀!”
系統:“反派值45,惡念值30,加油喲,親。”
趙書何抬眼看她,很認真的第二次說:“謝謝你,安樂。你將食物都扔出去了,一定沒吃飽。要不要去我家,我下|面給你吃?”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安樂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可是對著這家夥,什麼都說不出口:“你以後不要隨便邀請異性朋友去你家吃麵,知道嗎?一不小心就會被打的。”
趙書何彎著眉眼,眸中像有星光閃爍:“我只有你一個異性朋友,只要你不打我就行!”
這家夥,笑的還怪好看。
趙書何開開心心的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向安樂揮手:“快來,上車!”
車子中散發著陣陣幽香,看安樂抽著鼻子聞,趙書何笑著從某處拿出一個香袋:“裡面是我曬的各種幹花,混合在一起調製成的香味,你要是喜歡,我回家拿一個新的給你。”
安樂捏著香袋,驚奇:“這種東西你都會?”
“我之前寫過一個劇本,裡面的女主角是制香高手,為了更貼近角色,就學了一點兒。”
這還叫一點兒,安樂覺得他真謙虛:“這個劇叫什麼?”
“叫香魂嫋嫋,因為投資方覺得沒有感情戲不吸引觀眾,所以給否了。”
自己付出的心血被無視,但趙書何看起來並不沮喪:“我也覺得寫得不好,劇情太多bug,許多邏輯不通,還是要好好歷練。”
安樂忽然問:“你做這一行有多少年了?”
趙書何:“我想想,五六七八。對,差兩年就是十年,怎麼了?”
安樂將香袋放在鼻尖:“沒什麼,只是想起一句話很適合你。”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許多人覺得天賦卓絕最讓人羨慕,那些用汗水時間堆砌的成就屬於人人都會的東西。所以大家都喜歡天才,反而是埋頭苦學的人會有很大機率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如果我像她那樣努力,早就成功了。
看她每天就像一個書呆子一樣,學那麼久,成績不也只比我好一點點嘛。
人醜只能多讀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