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髒話該怎麼說嗎?當我捏著你的眼罩,那字條一下子被風吹走了,我跑出去找又沒找著,去公安也查不到你的訊息,晚上一個人孤零零地跑回公寓睡覺,處理你辭職留下來的一大堆爛攤子,換你你心裡在怎麼想?”
紀楊沒好氣道。他發誓這是他今天最後一次孩子氣的話。革命尚未完成,同志還需努力!他得沉穩,冷酷,步步為營,不擇手段,直到把家裡的大金毛培養成獅子,幹掉瑪奇瑪那個壞女人,他才能展露真實的自我。然而那頭的姬野想了想,柔聲道:
“當然是想見你。”
紀楊想說句什麼,但喉嚨像是有什麼堵著,一時未能出口。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姬野那邊傳來的風吹過原野窸窣的聲響。她好像在鄉下,有犬吠聲隱隱透過來,似乎在抓老鼠。
良久,姬野笑道:
“喂,別不說話呀,搞得我怪緊張的。我開玩笑啦。不過接下來那句話你可得雙手捧著電話,恭恭敬敬地聽著。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話!還不快點?過時不候了啊。”
紀楊苦笑,依著她的話,雙手捧著電話:
“我聽著呢。”
“我想見你,有兩句話得向你說——這回是真的!”
紀楊沉默了一會,不敢相信,姬野這犟得像頭牛似的傢伙,竟然會改變主意,主動提出要見他。她是那種表面上滿不在乎,內地裡快要崩潰,也會固執地堅持下去的人。
“約個時間吧。那天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店,如何?”
“這是希望我再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嗎?”
姬野笑道。
“可去你的吧!你不是英雄,我也不是美。倒過來還差不多。再說了,我現在是有惡魔獵人執照的,亮出來不嚇死那些搭訕的小混混。”
“今天晚上,可好?”
掛了電話,紀楊也沒心思再和電次玩壞女人騙騙騙的遊戲,急忙收拾東西,跑回公寓。等到晚上,他本打算穿著惡魔獵人的制服去的,末了在姬野的衣櫃前想了想,翻櫥倒櫃找出一身衛衣穿上。
和蕾賽曾打工的那家咖啡店不同,紀楊與姬野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店整潔寬敞,算是寸土寸金的東京之中屈指可數的大咖啡店。此刻雖是晚上,沒多少喝咖啡的人,但燈光依舊明亮。
紀楊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等待著。外面迴響著各種車的喇叭聲,似乎在堵車。東京有教堂,每天晚上都會鳴鐘,在這一塊聽得尤其清晰。從八點開始,每過一小時鳴一次。
然而直到教堂的鐘聲響了十二聲,紀楊心想姬野不會來了。她在鄉下。也許她只是為了打過一個電話來,告訴他她還活著,僅此而已。咖啡店的店員過來提醒紀楊咖啡店要打烊了,還想喝咖啡的話請明天再來。
於是紀楊站起身,將喝乾的咖啡杯扔在桌子上,起身向外走去。在門外咫尺之間被承重柱擋住的角落裡,姬野像是在躲避咖啡廳內的光線似的佇立在那裡。
被東京夜晚搞得眼花繚亂的眼睛,望著她的黑髮和豐潤的嘴唇,像在黑夜中亮起的螢火蟲。姬野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她不知為何又開始抽菸了。
姬野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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