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傢俱廠裡有藏著一個惡魔，我能這樣理解嗎？”

王燈明問完，探長呵呵呵的笑道：“不是一個惡魔，那裡有一個惡魔基地，他媽的是整整一個惡魔基地！”

兩警察互相逗樂，穆爾急了：“他們死的時候和睡著了差不多，怎麼解釋？”

“蠢驢，那是因為你的老闆伯特曼倫從他們的耳朵中注射了藥物！”

“伯特曼倫都沒進倉庫，那請你們告訴我，他是如何注射藥物的？”

兩警察不笑了。

“還有件事，他們身上沒你們說的藥物，他們沒帶，菲碧迪在說假話，斯特爾看上去已經康復了。”

“你怎麼知道斯特爾身上當時沒帶藥？”

“赫瑟說的，她說斯特爾恢復的不錯，可以暫時停用藥物，他們這次出來，斯特爾像是恢復了一個正常人，所以沒帶。”

“好吧，我們假設斯特爾和他女朋友的死跟伯特曼倫沒關係，你認為兩人是被惡魔殺死的，你的證據來自何處？”

“他們像是在睡夢中死掉，他們的靈魂被惡魔奪取了。”

“他們被關押期間，斯特爾有沒有踹門，有沒有在倉庫裡大喊大叫？”

“沒有，他們被關進去後就很安靜，我聽到不到任何的動靜，我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我認為他們是在小聲的說話。”

王燈明惱火了：“混蛋，你在撒謊！你和你的老闆都是一路貨色，你別告訴我你曾經也是一個演員。”

“警官，你想說什麼？”

“斯特爾被你們強制性的關進倉庫，怎麼會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他在裡邊憤怒的跺腳，咒罵，摔東西，那是必須有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不符合一個人正常的心理邏輯，事實已經很清楚，你還在替伯特曼倫說謊話，你這個不知道死的蠢蛋！”

王燈明真火了。

穆爾滿臉的冤枉，他說道：“伯特找人暗地裡想捅死我，我為什麼要替他隱瞞？難道你們認為我真是個豬一樣的笨蛋？我也想找人把他捅死，照著他的那顆冷漠的心臟捅，現在就想。”

王燈明咬咬腮幫子。

“頭，別老是咬下顎，咬下顎是查不到真相的？我們出去抽支菸吧。”

破天荒的，王燈明從探長手裡要了一支香菸。

穆爾把他繞暈了，既然事實已經證明波特曼倫因為怕穆爾說出殺死麥傑明的實情想弄死他，那穆爾就肯定不會再替伯特曼倫隱瞞什麼，可為什麼他說的證詞都是那麼的荒腔走板呢？

探長：“只剩下一種可能，伯特曼倫沒殺斯特爾和赫瑟，他們進去的時候，人就真的死了。”

“你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嗎？”

“不知道，我也被搞迷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穆爾說的話，他沒理由給我們編造一個假的案發現場，沒理由，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話。”

“問題來了，三個疑問，第一，根據穆爾說的，斯特爾身上當時沒藥，藥物從何而來，第二，我們在斯特爾雨赫瑟的耳朵中發現了被注射藥物留下的針孔，那麼，注射用的用具從何而來，第三，假如作案人手裡有藥物，注射器，實施的人是誰，倉庫裡沒別人，總不可能是他們自己互相透過耳朵的部位將藥物注射進自己的耳朵吧？最後一個疑問，斯特爾想死，赫瑟未必想死，她是來幫助斯特爾的，不是來謀殺斯特爾的.....”

探長中斷了王燈明話：“有沒有這種可能呢，是赫瑟身上藏著藥物和注射器，斯特爾想自殺，赫瑟成全他，給他注射藥物，然後選擇自殺？”

“你真的是大探長。”

探長自諷的笑笑：“是的，這太荒唐，太荒唐，我們都被搞糊塗了，但我的假設也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在排除倉庫裡沒第三個人的情況下，只能是一個人殺掉另外一個人，然後兇手選擇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