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然認為我在胡說八道,警長先生。”
荀利警官將筆放在記錄本子上,活動了一下因為寫字累得慌的手指關節。
“菲碧迪先生,你剛剛說的犯罪場景,我認為是可以實現的,一個說,一個配合口型,那是可以的,這是一種別具一格的創意性的犯罪手法,我想這可以當做經典案列寫進警校的教科書之中,所以,我相信菲碧迪先生說的事實,很有趣,你是怎麼想到用這樣的法子來矇蔽別人的?”
菲碧迪下巴微微抬起。
“你真是個高明智慧的犯罪專家!你完全可以為你的技巧申請專利,如果你不蹲監獄的話。”
王燈明瞪了一樣荀利警官:“兄弟,這是我的案子,我不該讓你來做筆錄。”
“你真是個不講理的長官。”
王燈明警銜比荀利高兩個級別,所以,荀利雖然有牢騷,說話也只能按照上下級的關係對話,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警局的人。
“知道我不講道理,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做好你的筆錄,諾爾警長要看的。”
王燈明教訓了荀利兩句,說道:“荀利警官說的,我同意,兩人配合得好,完全可以的,還能達到某種藝術效果。至於荀利警官說,這是一種別具一格的創意,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種配合技巧在中國幾千年前就有了,知道嗎,幾千年前的古中國就有了,還他媽教材!別自作多情!菲碧迪先生,你剛才說斯特爾不是抑鬱症患者,真正的抑鬱症患者是赫瑟,那我在房間看到的那些畫像,他想火燒波特曼倫的工廠,難道不是抑鬱症的表現?”
菲碧迪:“若是根據幾幅畫就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得了抑鬱症,王警長,那我讚賞你的時間點可能是過早了。”
“我並不需要你的讚賞,我只是個小鎮街道上巡邏的治安官而已,此案的主犯波特曼倫也讚賞過我,他曾經是個話劇演員,演反派的,演的就像我這樣的壞蛋角色,他說我是個有水準的警察,正如你誇獎我是個神探一樣,你繼續說,別說我,說案子,別說著說著你掛了,我惹上麻煩。”
“挺好的總結,從他的畫上,你難道就不能認為他是一個抽象主義者?一個幻想主義者?”
王燈明停頓。
“你也可以這麼說,他是個具備抽象主義和幻想主義的暴力分子。”
荀利警官:“王警長,這段討論的話需要寫進去嗎?”
“寫,一個字都不能拉下!”
荀利警官嘟囔了一句:“真要命!”
王燈明覺得有些口乾,向護士要了一杯水,喝水不是主要的,他需要用喝水的時間理理混亂的頭緒。
護士長也進來了,各種儀器檢查一遍,血壓什麼的都檢查了,認為菲碧迪可以繼續談話。
而探長這在外邊打瞌睡,護士說,你穿的就像是個油漆工,不明身份的人最好不要進來。
王燈明納悶了,諾爾警長說探長穿的像是屠宰場的搬運工,怎麼到了護士長的眼中那就是油漆工呢,可憐的探長,以前做臥底的時候,身份掩飾這塊一定做的非常到位。
“菲碧迪先生,你有自殺傾向嗎,你有沒有抑鬱症?”
王燈明喝完水之後,問道。
“我不得不再次讚賞你,你怎麼知道我想自殺呢?”
菲碧迪會不會自殺,那不是王燈明心血來潮問的,那具屍體以為是菲碧迪本人後,菲碧迪是不是自殺的,那是案子的重點。
菲碧迪的回答,讓荀利抬起頭,望著他。
“我知道,有些退役軍人想不開的時候都會選擇自我了斷,但你應該不會的,你不會是那些倒黴蛋的其中一個。”
菲碧迪望著窗戶。
“能幫我將窗簾開得大一點嗎?”
王燈明走到窗戶邊,將窗簾全部拉開。
晨光從窗戶外透進來,照在菲碧迪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