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沒有好臉色了,好嗎?
沈徽鸞不解,是護著那個鐘芳華的女孩嗎?
問顏連看都不屑去看,直接道:“怎麼回事,我們還真想聽聽,師妹是怎麼撒謊,怎麼做小偷的。”
他們一字一句都是偏著鐘芳華,誰都聽出來了!
沈徽殊更是氣紅了眼,跺腳瞪向鐘欣桐和鐘欣蔓:“你們倒是快說,磨磨唧唧的。”
鐘欣桐和鐘欣蔓聽到問顏的話,低著的頭豁出去的抬起來,一臉大義滅親的兇狠,兇狠又交雜著複雜,當然,她們在做這些表情時,還是楚楚可憐的悲痛。
鐘芳華真是對梅姨娘的教導五體投地。
朱山和百裡長安的目光突然變得厭惡,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矯揉造作姿態,他們在自家老子的後宅,後宮看的太多了。
問顏更是不敢恭維的輕搖頭,心道,這唱大戲呢?
在眾人快崩臉時,鐘欣桐才啜泣的開口:“四妹妹在讀的書院,是陽城驪山書院,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和妹妹兩個人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她特意提了驪山書院這個詞,她姨娘以前就是讀驪山書院,可見這驪山書院有多普通,丟人。
鐘欣蔓望了眾人一眼,接著道:“她曾見過沈公子一面,為沈公子的風采傾倒,一直念念不忘到現在,所以潛了進來。”
她還不忘很聰明的誇了沈煜倫一把。
沈煜倫昂著下巴,挑釁的望著朱山和問顏,最後落在百裡長安上,似乎無聲的在說。
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
他們沒有理會他得意忘形的孫樣,視線睨著眼前兩個哭得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女人身上。
而她們面前的鐘芳華,事情指控的主角,卻是一直一動不動的站著,像個局外人冷眼旁觀。
鐘欣桐低著頭,視線暗暗在他們身上流轉,啜泣不停:“我們昨天領了學院的衣服回去,我妹妹的衣服,可能給鐘芳華偷了一件,她才能混進來,並且在食堂院門口和沈公子偶遇。”
沈煜倫斜嘴角冷笑,且一副無所謂的看著鐘芳華,像極了對待一個糾纏不休的女人。
沈徽殊瞪大眼睛,望著鐘芳華的眼神鄙夷如針紮,搖頭嘲弄出聲:“對我哥投懷送抱的女孩不少,可像你這樣偷自家妹妹的衣服,混進第一學府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周圍的眼神,頓時齊齊看向鐘芳華,視線鄙夷而憤恨。
面對眾人的譴責,鐘芳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百裡長安,唇角一抹笑意,溫軟無害:“師兄覺得呢?”
對於借刀殺人這種事情,鐘芳華一向做的得心應手。
百裡長安當然知道鐘芳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的試卷,可是他研究看過的,九張試卷,有八張是空白格,而唯一一張試卷,才寫了一句最簡單的詩詞。
內斂的囂張,骨子的狂妄,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從他認識,見識她到現在,一直在重新整理新高度。
然而,就連唯一一句詩詞,那毛筆書法字,都讓人驚豔嘆服,連一向對文采詩詞書法,各項眼高於頂的舅父,都嘆不絕口。
這個女孩,到底有多深藏不露,他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