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百裡長安,似乎在期待什麼,卻又篤定什麼。
他會幫吧,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幫著鐘芳華,鐘芳華會問他,也是因為他是站在她那邊的人吧。
可如此證據確鑿,他要怎麼狡辯反盤?
鐘芳華不是第一學府的學生,又穿著第一學府的袍子,可見鐘家姐妹不可能誣陷她。
“咳咳。”百裡長安被鐘芳華看得不自在,側身正眼看向鐘欣蔓:“你怎麼知道她是潛進來的,而不是她本來就是第一學府的學生?”
百裡長安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
鐘欣蔓被這麼俊美的少年看著,聽到他問自己,激動的差點昏了過去,嬌羞的低下頭,感覺不對,又激動的昂起胸脯:“這次考試發榜只有我們姐妹兩個人考上,金貼發到府中,只有我們姐妹兩個人,沒有鐘芳華的。”
她的話裡已經把鐘芳華隔了出來,倒像鐘芳華不是她姐妹了。
鐘芳華再次見識到了不要臉的新高度,如此毫不臉紅,大言不慚真絕了!!
只是她打定注意不出聲,將事情丟給百裡長安解決,剛進第一學府,就出盡風頭,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鐘芳華不知道,這第一學府中,能和百裡長安三個少年說得上話,就已經是出盡風頭了。
原來是這樣啊。百裡長安點頭,俊顏毫無波動的挑眉,又問:“你確定你的衣服被偷了嗎,亦或者有沒有再找找,確定確定落到那裡了。”
鐘欣蔓滿腦子都是少年清越悠揚的聲音,似乎為了存在感,或者表現什麼,她連過多的停頓都沒有,斬釘截鐵回答:“就是被她偷了。”
百裡長安眉頭微蹙,“證據呢?”
鐘欣蔓見所有人的視線看著自己,虛榮心瞬間膨脹,睨著鐘芳華:“這還用證據嗎,我的衣服不見了,穿在她身上,還需要什麼證據?”
朱山和問顏一時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亦或者說,他們很瞭解百裡長安,從他的語氣中隱約聽到篤定。
只是這種篤定,是他覺得鐘芳華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還是因為什麼?
沈徽鸞聰明的也聽出來了,拉了沈徽殊一把,示意她不要插嘴火上澆油,別燒到自個兒身上。
沈徽殊跺了跺腳,到底沒敢忤逆姐姐的意思,冷笑的看著鐘芳華。
四周寂靜無聲,連過路的人看了中間站著的人,都站的遠遠的,不敢出一絲聲音
。
場中只聽到少年清越而不羈的聲線。
“哦,也就是你的衣服不見,就是鐘芳華偷了?”百裡長安似笑非笑出聲。
鐘芳華抬眸看向百裡長安,望著少年熟悉而又陌生的姿容,視線微恍惚。
無論是那個時空的這張臉,都是出色到令人瘋狂尖叫的人物。
猶如現在這般侃侃而談,擱在現在,保準是戰無不勝的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