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芳華看都未看翳修一眼,狹路相逢,擦肩而過。
翳修心髒莫名一痛,腳步略頓,回眸看向身修挺秀的女孩。
“既然比弓箭是芳華挑的,規則讓本宮來定如何?”皇後娘娘笑容和熙的開口。
“那就讓皇後說說看。”皇帝滿意的眯起眼睛,其實說什麼規則呢,翳修要是連一個小姑娘都弄不死,還真是笑掉大牙了。
“這樣……”皇後娘娘故作想了一下,就想到了弓箭最為殘酷的比法,“竟然是兩個人比,那就簡單一些,兩個人對射,誰先停了手,誰就輸了。”
“母後……”百裡長安荒繆的出聲,一臉不相信,像是不願意承認這是最愛他母後說的話。
最不願意相信,母後殘忍置之於死地的女孩,是他最最在乎的女孩。
“就按照皇後說的吧。”皇帝揮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百裡長安嘴裡的話噎住,以往肆意的容顏,再不複笑容,唯有陰沉冰冷,劍眉的陰寒讓人一觸心驚。
朱山和問顏擔憂的對視一眼,齊步走到他身旁,以防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百裡長安卻是沒有再開口,甚至少有的安靜,安靜的反常。
是誰曾說那天百裡長安安安靜靜,才是真的變了。
以前的皇帝和皇後沒少讓宮人抽打他,囚禁,罰跪……
他何時變過?
難道因為一個女孩,在皇權頃紮中被逼上死路,才心生恐懼?
不,不是,因為這個女孩是鐘芳華。
翳修面無表情的上弦拉弓,狹長的眉眼,緊盯這對面的女孩,少有的認真仔細。
鐘芳華慢了他一個動作,卻是自然毫不吃力的拉起弓,對準翳修。
寂靜的場中,一瞬變得吃力凝重。
眾人似乎能預兆,下一刻,女孩會好不費吹灰之力,輕飄飄的倒下。
燕北王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珠子,目光落在鐘芳華身上,眼底劃過不忍。
蘇伯仲屏息不聲,無力的感覺蔓延全身,讓他的眉眼一瞬疲倦。
“開始!”太監放聲一告!
燕北王手中的珠子蓄意待發!
百裡長安緊盯著鐘芳華,手中的青筋迸起,下頜緊繃,完美的輪廓硬起!
“咻!” “咻咻!”
兩只箭同時飛出,最後在半空中相穿而過箭身碎裂,齊齊落在地上。
臂力相當!
眾人吃味的咽一口氣!
翳修和鐘芳華皆是抬手陶簍子裡的箭,對準!
“咻,咻咻!”
箭身碎裂一地!
第七次!
“咻咻咻!”
兩支箭再次不偏不倚的相撞,箭身碎裂一地!
眾人呼吸,愈發的炙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