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絕蹙起眉頭,他也聞了那個味道,若是有問題,也不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卻不想,鐘芳華將帕子系在眼睛上,那雙黑曜石的大眼睛被遮住,餘下精巧的下巴,殷紅的唇,翹起三分笑意,讓人佇立失神。
“難道仙露姑娘太美了,見不得?”臺下的觀眾紛紛猜測鐘芳華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議論聲興起,場面越來越有意思了,
“主子,她是什麼意思?”流風覺得自己不能和樓下的俗人比,可此時也看不懂了。
“我明白了!”沈墨玦幽深的眸子突然爆發出激賞,仙露能將男人甩的團團轉,並非她容顏絕色,而是她的眼睛有妖。
矇住了眼睛,或許有一線生機。
“看,那是誰?”
“那不是……錦衣衛……”趕緊捂住嘴巴,聲音明顯小了,“翳千戶這是看上了仙露姑娘?”
陽城誰不知道翳修有兩大變態,除了摩下錦衣衛的神出鬼沒,慘無人道的酷刑,還有他的風流韻事。
傳聞他有一個後院,裡面圈養著來自天下各地的美人,
年齡不等,姿色不等,只要他看上的,抄家滅口都要搶過來。
鐘芳華聽到聲音,唇角的笑意淡了淡,即使蒙著面紗,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氣息的方向!
“爭花魁的規矩,只能一個人上場。”且先到先得。
“呵!”翳修冷笑,“花魁賽沒有定女人不能參賽的規矩,也沒有定女人參賽,男人不能相爭的規矩。”
鐘芳華嘴角的笑容徹底冷了,淡淡的聲線:“翳大人成心跟我過不去?”
“並沒有……”翳修陰笑,轉而看向一旁無辜的仙露,“本大人突然覺得仙露姑娘甚是美麗,剛好最近這幾天好久沒有嘗到幹幹淨淨的姑娘了――”
他特意拖長了意,那股陰冷,讓底下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這句話是鐘芳華剛剛說的,他這是……
鐘芳華臉上劃過一絲厭惡,她並非什麼單純的姑娘,只是翳修這種糾纏,讓她無端的反感。
翳修撲捉到她臉上的厭惡,瞳孔狠狠一縮,心髒又是一抽,鑽心的疼從心髒彌漫出來。
鐘芳華,你是誰?
沈煜倫聽到翳修這麼無恥的話,臉色湧出憤怒,他對仙露勢在必得,暗咒一聲可惡,他揮袖臂開口:“公主,你若是能從翳修手下將仙露姑娘的面紗摘下,再給你加一千兩黃金。”
沈墨玦和流風的眉頭幾乎同時蹙起。
翳修明顯是察覺到鐘芳華的目的不純,才會插手,二公子這樣算什麼事
?
不過,他們是打算坐壁觀望,並不出聲。
沈徽殊再也忍不住了,她朝樓下的鐘芳華怒喊道:“鐘芳華,你一個候府千金,還差幾千兩黃金嗎?”
並非沈徽殊有多聰明,她就是覺得這黃金給街頭的乞丐,都比便宜了鐘芳華強。
鐘芳華揚唇出聲了:“若是本公主摘了仙露姑娘的面紗,轉手給沈二公子,一萬一千兩的黃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