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鎮彬一副悟了的神情。
鐘芳華奪了花魁,賺了一萬多兩黃金的事件還沒有傳開。
自然,沈煜倫和蘇亦城半道爭花魁,爭得一死一傷的事情也沒有傳出來。
陽城的風雨欲來,只有金字塔頂尖的人才清楚。
當特意出去打探的小廝回來,說了事情的冰山一角,鐘鎮彬夫婦就要暈倒了。
這隨便出個門,就能把陽城搞得這麼大動靜。
連鬼面羅剎的翳修都給她跪下了。
當知道蘇亦城死了的時候,他們夫婦倒是淡定很多,這半道的事,怎麼也和鐘芳華沒有關系才是。
沈家!
“父親!”沈墨玦走進正廳,看到地上跪著的沈夫人,目光才放到背光而立的沈丞相身上。
“你來啦!”沈丞相的聲音少有的滄桑。
太醫出來時,沈夫人跪了過去,卻是顧忌的沒有出聲,一雙眼睛祈求的看著相爺。
到底是疼著長大的兒子,沈丞相再氣也沒有它法,他轉過身詢問出聲:“太醫,犬子的情況如何?”
“令公子的大腿第三根……通俗的解釋就是骨折,傷得並不嚴重,不過卻是需要靜養。”太醫已經知道這沈煜倫為什麼會傷成這樣,所以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酌量再三。
沈夫人長鬆了口氣,眼神示意一旁的貼身嬤嬤。
嬤嬤立即上前,親自送太醫離開,並且捉了藥,確定再三不會留下什麼病根,才包了一個大紅包給太醫。
“扶夫人回去。”沈丞相回頭,突然瞥向地上的沈夫人。
沈夫人看了沈墨玦一眼,心底不甘心,卻也知道這地時候她再多事,只會惹人嫌惡。
見沈夫人離開,屋裡的人退下,沈丞相才將目光投向長子,那股特意射發的威壓,令沈墨玦眉頭一動。
“混賬!”沈丞相突然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沈墨玦腳下扔。
沈墨玦抬起頭,清冷而鎮靜:“父親!”
“父親?”沈丞相氣呼呼的開口,走到桌子面前,雙手撐著桌子,陰沉的抬頭:“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今天的事情你怎麼不阻止?”
“如何阻止?”沈墨玦依舊是定定的望著他,無半分退縮
“你還有臉問?”沈丞相是真的生氣了,麻煩遠遠還沒有到來,可朝堂翻雲覆雨多年,他有預感的知道,這次的創傷,對於沈家絕對的傷筋動骨。
以往沈夫人不是沒有吹耳邊風,可沈丞相自然很清楚,沈墨玦是沈家註定的掌權人。
現在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突然有一些懷疑了……
“墨玦當然要問。”沈墨玦修長的月牙袍,目光如炬。
“好,你說說,當時爭那個花魁,你有沒有在場,為什麼不阻止?”沈丞相明顯鬆口了,臉色依舊難看!
“阻止?他是一條狗,能打能罵,能強行拖走?”沈墨玦唇角泛出冰冷的譏諷。
沈丞相被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