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後,趕馬車還要幾天的路程,他們分開回到陽城。
“小少爺,公主過兩天就要回來了。”花拿著信封,驚喜的沖進廂閣。
鐘卿手中的筆掉落,怔怔的看向她手裡的信封,緩慢的接了過來
信上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筆跡,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絕跡。
已到冀州,待我歸來,卿可安好!
她終於回來了。 ―
沈府!
沈家相繼出嫁兩個女人,門庭頓時安靜了許多,偌大的宅院如今只是住了幾個主子。
沈墨玦習慣性的站在窗前,院子裡的花草因為換了季節,所以換了品種。
流風走進來時,沈墨玦以往深不可測的眼神,竟是茫然怔怔。
“主子!”他輕聲靠近。
“說!”
“他們回來了!”流風低低沉重的開口!
空氣有一瞬的沉寂,良久,沈墨玦平靜的出聲:“還有呢?”
“已經到了冀州,不過兩天就能到陽城。不過……他們分開走了。”流風的話說的隱晦,似乎不願深入。
孤男寡女度過了共處一室,私遊江南一個多月,不用想也知道……
卻是沒有想到到了地方,卻是分開走,這又是意欲何為?
流風費解,不過更多的是不恥和憎惡,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檢點,不知矜持,竟然在未出閣時與男子私相授受。
雖然那個男人貴為一國帝王。
沈墨玦卻是明白了,面癱的臉上泛起淡淡的變化,唇瓣翹起:“下去吧,有訊息隨時上報。”
流風恭敬的應是,退了下去。
沈墨玦的手突然從袖口探出,折起窗外的一束枝丫,指尖泛涼,花枝空落,如同他的心情。
她終於回來了。 ―
鐘芳華戴著面紗,一路上低調的回了陽城
。
鐘卿一大早就穿好了衣服,等在了家門口,當看到馬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縱馬而來,他幾乎剋制不住的落淚。
“馭!”鐘芳華拉緊了韁繩,抿唇的看向地上站著的小男孩,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她滑下馬車,走到鐘卿面前,拉開面紗,露出一張絕色無雙的容顏,一如昨日。
“姐。”鐘卿張開一條手臂,哭得哽咽難過。
他真的很難過,沒有鐘芳華在的日子,每一天都難過極了。
花和月站在鐘卿身後,緊捂著嘴巴,“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路上的人頻頻回頭,指著他們議論紛紛。
鐘芳華蹲下身子,將鐘卿抱了起來,朝候府走去!
裡面接到相信的鐘鎮彬和二夫人,接到訊息剛好走出來,與鐘芳華撞了個正著。
“公主!”他們驚呼一聲,齊齊跪在地上。
鐘芳華唇角掛起淺淺的笑意,“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