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鐘芳華看著脖頸上的劍,聲音平靜無波。
耶律絕抬起手,在她的肩膀兩旁點了xue,才出聲:“多謝這一路的關照。”
鐘芳華輕嗤,不可置否。
耶律絕的神情很複雜,卻也並沒有多言,他手裡有地圖,到了這個地方,更是知道,這裡離那個地方不遠了。
鐘芳華被他推著一路走,在一次轉角的地方,聽到裡面若隱若現的嘈雜聲,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
耶律絕把鐘芳華推在一個角落,這才緩慢的走了出去。
鐘芳華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同時眼眶狠狠一縮!
陳文廷的刀架在太後的脖頸上,他身後站著唐臻,舒志,比起其他人的掛彩,他們的神情相當的平靜。
“呵,又來一個。”看到耶律絕走出來,陳文廷不屑的勾唇。
翳修一身黑色衣服,看到耶律絕走出來,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眸光深深淬了冰。
耶律絕看了看翳修身後的暗衛,眉頭本能的一皺,他突然有一些後悔了,剛剛就不應該對鐘芳華出手,或許……
不過他很快又搖了搖頭,比起翳修,鐘芳華這個女人才是最危險的一個。
只是一眼,翳修的視線從他身上收回,轉而落到陳文廷身上,冷嗤一聲,像他們的舉動多愚蠢一樣。
陳文廷不可置否,他當然知道,翳修沒有那個善心,進來雁山這個龍潭虎xue,救一個舊主的老母親。
他的目光投射在耶律絕身上,望著他平庸的容顏,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劃過他身上的兵服是又是勾唇,斜冷出聲:“耶律大王真是……籌謀已久啊。”
耶律絕也沒有再多隱藏,直接伸出手,撕掉了身上的面具,暴露出一張錚錚俊顏。
隱藏在角落的鐘芳華,視線毫無波浪,並沒有其他過多的表情。
她只是有一些好奇,這些人前僕後繼,難道這裡面還真的有寶藏不成?
…
陳文廷卻不再多言,刀依舊穩穩的架在太後的脖頸上,而那個曾經最尊貴女人此時早已昏死過去。
翳修手裡一把劍環在胸前,目光冷漠無情。
空氣似有咔嚓聲響起,一聲一聲彷彿踩在人心尖上,他們回頭看著那個方向,有一個人,兩個人……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來人齊齊一身黑色衣服,除了一雙眼睛,整個身子都隱藏在黑色中,讓人首先聯想到的便是夏洛國皇宮的暗衛。
翳修卻是瞳孔劇烈一縮,那裡染著強烈的不可置信,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他完全掌控住的暗衛,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他們是誰?
翳修身後的暗衛更是心驚,剛剛一身蕭殺的氣息,在見到來人後,猶如螻蟻遇見王者,身上的氣勢消散的一幹二淨。
那麼多人中,只有陳文廷三個人,在看到緩慢篤步走出來的黑衣人,臉上的神情並沒有更多的表情,如果非說有,便是那眼眸深處的仇恨,以及身上散發的每一寸氣息,都在揭示他們的恨意滔天。
鐘芳華清冷的眸光一縮,想到一些事,當年的百裡玉陽,那個叱詫一方的戰神,真的是死在了斷頭臺上嗎?
顯然,無論是什麼原因,任何理由都沒有說服力,畢竟那個男人,單聽傳聞便足以知道是怎麼樣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