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中一個血衛的劍指向鐘卿,眼眸深處那麼強烈的不可置信,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面對眾人質問視線,鐘卿冷酷的小臉上毫無表情,他手裡還握著那把刀,和他身份比起來,那麼觸目驚心。
陳文廷見此,上前將鐘卿掩在身後,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的冷睨向那些暗衛:“呵呵,這可怪不得別人,只能說她命該絕罷……”
他嘴裡的話還沒說話,一道冷嗜的視線,睥睨掃過他,讓他嘴裡的話哽住了,一瞬間連說話都吃力。
鐘芳華眨了眨眼,身子動了動,她突然不想躲了。
“為什麼?”良久,百裡長安才沉沉的吐出這句話。
鐘卿站在陳文廷身後,小小的身子抖了抖,最後悶著臉,什麼都說不出口。
剛剛那個用劍指著鐘卿的血衛見此,再也忍不住咆哮出聲,“為什麼?你倒是回答啊。”
鐘卿小小的唇無聲抿住,緊緊攥住手裡的刀,像是會隨時出擊,如同剛剛他的刀毫不遲疑的刺向那個夏洛國最尊貴的女人。
血衛看了一眼百裡長安,恨恨的對鐘卿開口:“主子用心頭血救了你,你就是拿這個來回報嗎?”
鐘芳華剛踏出的腳步僵硬住了。
一直悶著不動的鐘卿,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瞪著大眼睛看向百裡長安,怒吼道:“我沒有求他救我,一直是他在強迫治療我。”
血衛呵呵冷笑:“那你現在去死啊。”
鐘卿眼眶一紅,猩紅赤目的瞪著百裡長安,咬著牙出聲:“死就死,不過一命還一命,大丈夫敢作敢為。”
說了,他拿起刀便架在脖頸上。
“鐘卿!”一道清麗的女聲,清冷的響徹在一方空氣中。
眾人看著從暗處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鐘芳華,眼底閃著變化莫測的光芒。
翳修僵著的身子徹底松開,他一副看好戲的眼神,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
血衛看到她出來,臉色不自覺染上戒備,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才將眼神投向百裡長安,眼底劃過複雜的思緒。
一直當空氣的耶律絕,此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指著鐘芳華出聲:“你你……你是怎麼……”
他明明點了xue,怎麼……沒有用?
她是怎麼做到的?
鐘芳華卻對一切聲音恍若未聞,一步一步朝鐘卿走了過去!
鐘卿看著來人,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容顏,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他扁扁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鐘卿!”鐘芳華上前將他攬在懷裡,溫柔無比的聲音。
“姐!”鐘卿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嚎啕大哭。
百裡長安緊著手臂裡的太後,從地上站起來,竟是要離開?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百裡長安的腳步有一瞬停頓,接著悄無聲息的擦身而過!
血衛紛紛亮出手裡的刀,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剛剛地上躺著,已經死去的血衛,忽然緩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