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件事,還和趁辰王妃南書兒有關系不成?
“主子是說北鬥最近發生的大事件嗎?”程安瀾試探的詢問!
玄冥的膝蓋搭了一件毯子,神色淡如水,“嗯。”
程蝶衣冷眼看向程安瀾,語氣不客氣的問,“什麼大事件,你倒是說清楚啊。”
程安瀾看著主人的臉色沒有不對,才解釋道:“正是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端木軍失足一戰。”
外界評價這場戰爭風波,都噓噓感嘆端木軍百年所向披靡,卻不想失足在屈屈幾萬兵馬的部落軍隊手裡。
“這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系?”程蝶衣冷傲道,看著兩個男人的臉色,嗤之以鼻的笑了:“別跟我說,這件事那個女人也有參與。”
“是!”玄冥平和的回答,眼睛沒有看她,卻是落在架上的幾本書出了神。
“是是?”程蝶衣吃驚的冷哼,反應過來又是一笑:“她去那裡,趁著這次動亂又殺了誰?哼,我就知道她這個女人是什麼人,殺人如麻,冷血無情。”
程安瀾同樣震驚玄冥的回答,雖然猜到了,可當真的確定又是另外一回事。
殺了誰?程安瀾卻不見得。
不過他想,南書兒定然有利可圖。
指不定,崆峒印……
這個想法劃過腦海,頓時臉色不好的去看玄冥的反應。
糟糕,他既然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一心要得到崆峒印,主子又說這次的事情和她有關……他這個笨蛋,既然現在才想起來,幾個月前他就知道南書兒對端木家出手了,只是近日端木家遭此洗禮,也沒有聽到辰王府那邊有什麼動靜,才沒有多想。
馬車緩緩的行走在街道上,裡面的氣氛卻是發生了很微小的變化。
玄冥的視線已經從書本移開,落到他們身上,他盤坐在上方,膝蓋上蓋著雪白的披緞,渾身都透著一股沉定空氣的氣息。
那雙淡如水的眸光,折射出無數暗影,卻依舊清澈透明,看著他們,在他們心頭仿若一沉時,空氣響起他淡漠悅耳的嗓音,“北鬥的動亂,來自她一人的掌控,你們說她殺了誰?更確確的說,要來算,她到底殺了多少人?”
程蝶衣秀美天生冷硬傲氣的臉,聽到他一句一句吐露的話,神情,五官,在以肉眼的速度僵硬,發紫。
程安瀾更是震驚的出聲:“她一人的操控?”
她一人的操控……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北鬥端木軍失足一戰,雖然不敢說身臨其境,可卻也被他研究了個透徹。
他知道有古怪,也在研究的過程中,發現其中的資訊,透著詭異的危險,像是有一隻神秘的手,要把人拽進去。
當時他還一度以為自己休息不夠,才有的心神不寧!
程蝶衣像是才從心神裡走出來,說出的話都帶著口不擇言:“主子在開玩笑吧,她一人掌控?明萊歷任皇帝都想收回北鬥二十萬端木軍,奈何端木軍掌權已久,又在北鬥有極高的聲望,就算是有想法也無從下手,不,有幾次確實是出手了,可卻也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