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杏園之內,霎時間雅雀無聲,來的人都是文人,自然分辨的出好壞,只是這一開口,大家就可以分辨出,這年輕人在邊塞詩上的造詣很高,非常高。
趙剛傻眼了,本來準備好好的是個也堵在了嘴邊,不過通慶幸沒有拿出來,不然的話高低立判,丟人那真是丟到家了。
高臺之上,神色安然的王昌齡第一次露出驚容,哪怕是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的戰鬥意念那麼強悍,不說別的,僅僅一句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就足以傲視群雄!
“該你了!”
只是北辰明顯沒有打算放過趙剛的意思,瞥了趙剛一眼,他端坐在石墩之上,翹著二郎腿,喝著閒茶,好不自在。
“我……”
“那個……”
唯唯諾諾,繞是趙剛準備好的詩歌,也不敢拿出來了,不拿出來,還有一絲臉皮,拿出來,那才真的是顏面盡失,名聲掃地!
“你快點啊,我等的花都謝了。”
擺擺手,北辰不耐煩的催促,這可把趙剛給急壞了,額頭上冷汗密佈,後背都溼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眾人圍觀之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此刻竟然騎虎難下,開口鬥詩,名聲不保,不開口,眾目之下難以善了。
“這位小友,你的詩歌慷慨激昂,句句大氣磅礴,熱血沸騰,的確是戰鬥詩,不過嘛?”
高臺上的王昌齡微笑:“詩雖好,但並不是邊塞詩,他體現了我輩詩人那種藐視天地的雄偉氣魄以及不畏艱難的精神,是首不可多得的經典之作。”
“啥?不算邊塞詩?”
北辰聽到王昌齡的解釋,又想起大學文集裡的註釋,還真是如王昌齡所言,這是一個歌詠詩人的詩歌,算不得邊塞詩。”
另一旁,趙剛顫著手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臉色蒼白的想要倒退,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一點鬥志都沒有,北辰在他最擅長的文采上,狠狠的碾壓了他,令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正在思考的北辰眼光一撇,看到想要退下去的趙剛,嘴角頓時露出一抹冷笑,雲淡風輕的道:“我讓你走了嗎?”
轉身欲走的趙剛身子一震,他此時已經怕了,顫聲開口:“北辰,你既然不會邊塞詩,我們之前的賭約自然不作數!”
“誰說我不會邊塞詩?”
北辰咧了咧嘴,一聲大吼,這可驚住圍觀的眾人,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北辰,邊塞詩與田園詩不同,只有經歷過軍營生活的詩人才能寫出那種氛圍,這小子能行?
只不過北辰此時明顯沒有想那麼多,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趙剛,心裡冷笑連連,這小子想什麼好事呢,裝了逼還想走。
趙剛深吸了口氣,愣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時候的他自然之道自己不是北辰的對手,再留下去只有自取其辱。
“留下來吧,聽聽北辰小友的邊塞詩!”
周圍的人倍感意外,開口讓處境尷尬的趙剛留下的,竟然是王昌齡,所有人捉摸不透,不過也有人想到了嗯一種可能,緊緊盯著劍拔弩張的戰場。
眸子緊縮,北辰想起了一種可能,他回過頭,看向身旁的一個老學究,輕聲問道:“前輩,不知王昌齡王閣老年歲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