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話,趙剛自然深信不疑,數息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眼神冰冷的盯著北辰,咬牙道:“你玩我?”
到了現在,他自然明白,北辰的文采遠勝於他,甚至於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而對方依然接受自己的挑戰,這一切,都是為了令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
聽聞到趙剛的話,北辰假意露出吃驚的表情:“這你都知道?”
瞳孔緊縮,趙剛眸子深處的殺意不減反增,他就這麼看著北辰,北辰也看著他,數息後他忽然拍掌笑了:“好詩,當真是好詩,趙某輸的心服口服。”
看到趙剛並沒有發火動怒,北辰有不曾掩飾的失望,他深意的看了眼趙剛,俗話說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都是那種不叫的狗。
“是啊,小友出口,必輸經典之作,連老朽也驚豔於其才華,當真是傲視之姿啊。”王昌齡笑了笑,面色很溫和。
北辰謙虛的低了低頭,不敢託大,對著王閣老拱了拱手:“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米粒之光,怎敢與前輩皓月之光……”
只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句無喜無憂的話打斷。
“是啊,北辰兄大才,是名副其實的‘麒麟才子’,只是這人品,趙剛可不敢苟同。”果然,北辰沒有猜錯,趙剛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依然要搞事情。
嘴角上揚,北辰回過頭,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趙剛:“此話何意?”
“悉聽北兄騷擾有夫之婦,不知此事可為真啊?”北辰發問,正中趙剛下懷,他認真的看著北辰,冷冷的問道。
北辰一愣,表情意外的道:“此事我並不知曉啊,若不是這有夫之婦是趙老弟本家?”
“你!”
趙剛氣急,臉色漲紅的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北辰會這麼不要臉,什麼話都敢講,鬧得他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北辰笑了笑,他倒是要看看趙剛答不答應,它若敢應了這話,這綠帽子就戴上了。
不答應,北辰肯定會來一句:你倒是挺悠閒啊,別人家的事都那麼上心,最後不管是應還是不應,趙剛都是落得一身不是。
趙剛也正是看出了這點,久久沒有說話。
“趙剛,不得放肆,速速退下……”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圍觀的人都看出兩人不對付,更何況久經官場的王昌齡王閣老,他瞪了趙剛一眼,順勢給趙剛一個臺階下。
趙剛走了,他在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下,落寞的離去,在杏園門口的轉角處,他微微回頭,對著北辰露出憎恨的神芒,而後消失了蹤影。
他的眼神北辰自然注意到了,只不過北辰一聲嗤笑,並沒有在意,手下敗將,何足掛齒。
“小友年歲雖小,可才學令人吃驚啊,不知名師何人啊?”
此件事了,王昌齡沉吟片刻,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此前有人言北辰是孟浩然學生,可見識了北辰詩歌的厲害,王昌齡並不怎麼相信。
第一,北辰的詩很雜,每門每類都略有涉及,與其說是山水田園派詩人,不如說是大雜燴來的更確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