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關切著爹爹,我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搖著身邊的男人,哀求道:“求你一事,能幫忙請個神醫來給我爹看病嗎?”
“求我?可以,那總該給個甜頭嚐嚐吧!”都這時候了,他還不忘討價還價!
奸人!
“無賴!不是剛被你吃幹抹淨嘛!”我氣呼呼地說。
他大手一攬,勾住了我的脖子,拉到與他近在咫尺的距離:“衝你這話,立馬把你吃幹抹淨!”
說完,傾身壓下。
“不要啊!”我拳打腳踢,卻討不到半毫便宜。
我只有被壓的份兒!
待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冬日裡連著幾日的陰冷,終日不見陽光。今兒,一道道金燦燦的光線,暖暖地照進了房間,把整個房間映襯陳了金紅色。
瞬間,我連日陰霾的心似乎也被照亮了,精神不由地一振。
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把彥珞搖醒:“醒醒!你醒醒!”
他在心滿意足中悠悠醒來。
我正想再次央求他,卻被他捂住嘴:“下人已經轉告我了。今天,最遲明天,大夫就能趕到。”
我一陣高興,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情不自禁地說:“親愛的,謝謝你!”
親愛的?這年代應該沒有這個詞吧?我只圖一時口舌之快,有點口不遮攔了。
彥珞明顯也被我的用詞愣住了。
我尷尬低笑,換上一副鄭重的語氣,道謝:“謝謝你!”
他久久才回神過來:“這詞兒,新鮮!”
我很想解釋,“親愛的”這詞不一定用在愛人之間,比較親密的同性,或者是小小玩笑、亦或打趣之時,這詞能張口即來。
當然,無從解釋。
我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更衣洗漱,風一般要往家趕。
“莫急!我跟你回去。”彥珞不慌不亂。
他從床上下來,兩手一攤,意思很明顯:讓我伺候更衣。
聞言,我定住腳步,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番,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家那間低矮破舊的屋子,豈能容得下這尊大神?再者,彥珞裡裡外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王者、威嚴的氣勢,娘和兩個弟弟,豈不是被嚇著?就連我,在他面前不敢有絲毫放肆。
我搖頭:“大人,您老還是歇著吧!”
奈何,他去意已決,我撼不動他半毫。
我默默地為他更衣,伺候他洗漱。
有了上次的吃虧經歷,這回,一仗人等開道前行。一路,暢通無阻。
娘萬萬沒想到彥珞會屈尊下榻寒舍,眼睛瞟了他一眼,在一旁有點瑟瑟抖抖。
她拉我遠離三丈地,在我耳邊低頭附語:“你居然帶著他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我聽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新女婿上門”?這樣的夫婿,我萬萬高攀不起!
“他非要跟著回來,我也沒辦法。娘,你就當他不在好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