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霍正海的遊戲結束了

監獄會面室

厲淩川坐在金屬桌一側，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每一下都像是倒計時的秒針。三十分鐘前，他動用了一切關系，才換來這次非正式的會面——在霍正海正式審判前，在法律無法觸及的灰色地帶，他要親手給這場噩夢畫上句號。

鐵門開啟的刺耳聲響打破了寂靜。

兩名全副武裝的獄警押著戴手銬的霍正海走了進來。這個曾經在商界叱吒風雲的男人，如今穿著橙色的囚服，鬢角灰白，眼角的皺紋深刻如刀刻，但那雙眼睛——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依舊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光。

他在厲淩川對面坐下，手銬的鏈條嘩啦作響。

”厲總。”霍正海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聲音沙啞，”這麼急著見我，是怕我在審判前畏罪自殺？還是……”他微微傾身，眼神陰鷙，”你想親耳聽聽，我是怎麼折磨池今安的？”

厲淩川的指節微微泛白，但面上依舊冷峻如冰。

”霍正海。”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危險，”你以為我今天來，是為了聽你廢話？”

霍正海冷笑：”不然呢？”

厲淩川沒有回答，只是從公文包裡取出一沓照片，一張一張地推到霍正海面前。

第一張照片——昏暗的實驗室裡，手術臺上綁著一個昏迷的年輕人，手腕上插著輸液管，而霍正海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支泛著詭異藍光的藥劑。

霍正海的瞳孔微微收縮。

第二張照片——一排排特製的玻璃艙，裡面關著神情呆滯的”實驗體”，每個人的太陽xue上都貼著電極片。

霍正海的呼吸變得急促。

第三張照片——一份實驗記錄，上面清晰地標註著”x37”的測試資料，而簽名欄赫然是霍正海親筆。

”這些照片，”厲淩川的聲音冷得像冰，”夠判你十次死刑。”

霍正海盯著照片，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合成照片？栽贓？厲總，你什麼時候也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厲淩川面無表情，又推出一張照片——霍正海站在實驗室的監控攝像頭下，手裡拿著x37的藥劑瓶，而監控時間顯示，正是三個月前。

霍正海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以為銷毀了所有監控記錄？”厲淩川冷笑，”可惜，你的實驗資料備份得太多了，連你自己都忘了存在哪裡。”

霍正海的手指微微發抖，但很快又恢複鎮定：”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樣？你以為靠這些就能定我的罪？”

”不。”厲淩川緩緩道，”我不是來定罪的。”

”我是來告訴你——你輸了。”

霍正海眯起眼：”什麼意思？”

厲淩川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名單，推到霍正海面前。

”所有實驗體，全部解救完畢。”

又一份檔案。

”你的實驗室，全部查封。”

最後，是一張瑞士警方出具的逮捕令。

”你的兒子霍明軒，昨晚在蘇黎世被捕。”

霍正海的臉色瞬間慘白。

”不可能！”他猛地站起身，手銬嘩啦作響，聲音嘶啞，”明軒根本不知道實驗的事！”

”是嗎？”厲淩川冷笑，”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最後一個秘密實驗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