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海如遭雷擊，渾身發抖：”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是我做了什麼。”厲淩川淡淡道，”是他自己暴露了位置。”

霍正海頹然坐回椅子上，雙眼失焦，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指死死攥緊，”明軒不會那麼蠢……”

厲淩川看著他，眼神冰冷：”霍正海，你完了。”

霍正海沉默良久，突然低低笑了起來，笑聲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厲淩川……”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x37只是開始！你以為只有我在研究這個？你以為全世界只有我想控制人類的記憶？”

厲淩川面無表情：”或許不止你一個，但至少——你是第一個被送進監獄的。”

霍正海的笑容僵住。

”你的審判下週開始。”厲淩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好好享受最後的自由時光吧。”

霍正海猛地撲向桌子，面目猙獰：”厲淩川！你以為你贏了？你以為你保護得了池今安？我告訴你——”

”閉嘴。”厲淩川冷冷打斷他，”池今安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霍正海喘著粗氣，突然陰森一笑：”是嗎？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選中做實驗嗎？”

厲淩川的眼神微微一動。

霍正海見狀，笑容更加扭曲：”因為他的記憶……是最完美的實驗樣本。”

”他的大腦，能承受x37的極限劑量而不崩潰。”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霍正海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意味著……他的記憶，根本不是被&09;了。”

”而是可替代的。”

厲淩川的瞳孔驟然緊縮。

霍正海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低低笑了起來：”厲淩川，你猜猜……池今安今後還能不能找回自己的原始記憶？”

厲淩川的手指攥緊，指節泛白，但面上依舊冷靜：”說完了？”

霍正海死死盯著他，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最終，他頹然靠回椅子上，低低笑了起來：”行，厲淩川，你贏了。”

厲淩川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身後，霍正海的聲音幽幽傳來：”但你別高興得太早……記憶這種東西，刪掉了，就代表永遠找不回來。”

“是嗎？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池明希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厲淩川的話像給了霍正海一擊，他整個人瞬間變得灰敗。

——霍正海的遊戲結束了。

手機再次震動。是醫院打來的。

”厲先生，池先生的情況有變化。”護士的聲音帶著猶豫，”他...他問起了您。”

厲淩川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說什麼？”

”他問&09;。”護士頓了頓，“哦，不，他問他男朋友厲淩川今天怎麼不來？”

”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