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淩川咬住他作亂的指尖，舌尖掃過指腹薄繭：”這不正在洗？”花灑突然噴湧而下的熱水將兩人徹底淋透，池今安的襯衫瞬間變成半透明的第二層面板，緊貼在腰腹的線條上。

水霧氤氳中，厲淩川的吻沿著他頸側青筋一路向下，在鎖骨凹陷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池今安揪住他濕漉漉的黑發，卻換來更過分的對待——帶著薄荷沐浴露香氣的掌心滑入他褲腰，指節卡在髖骨位置曖昧地畫圈。

”你...”池今安喘息著去解厲淩川的皮帶扣，”不是說不在浴室...”

金屬扣落地的脆響被水聲淹沒，厲淩川掐著他的腰轉了個方向。霧氣朦朧的鏡面上，池今安看到自己被託抱起來的背影，厲淩川骨節分明的手正從他大腿內側緩緩撫過，帶起一片戰慄。

”這次不動真格。”厲淩川的犬齒磨著他後頸軟肉，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工作的欠賬我不和你計較了，但利息總要收。”

熱水沖刷著交疊的身影，池今安突然被翻過來抵在瓷磚牆上。厲淩川膝蓋頂進他雙腿之間，帶著薄繭的拇指按上他唇瓣：”張嘴。”

厲淩川眼底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斷。按著池今安後腦深吻下去，另一隻手沿著脊椎凹陷一路下滑，在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唔...！”池今安腿一軟，被早有準備的厲淩川攔腰抱住。蒸騰的熱氣裡，他看見對方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這麼敏感？看來今晚的&09;...”

話音未落，浴室門突然被輕輕叩響。管家刻意提高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少爺，您要的醒酒湯放在臥室了。”

池今安瞬間僵住，厲淩川卻變本加厲地咬住他耳垂：”繼續？”濕漉漉的睫毛下，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滿慾念。

水珠順著池今安緋紅的眼角滑落，分不清是熱水還是別的什麼。他報複性地在厲淩川肩上咬出個帶血的牙印：”...抱我出去。”

厲淩川用浴巾裹住他的動作堪稱溫柔，卻在打橫抱起時貼著他耳邊低語：”待會別哭得太大聲。”

被扔到主臥大床上時，池今安瞥見床頭櫃上果然擺著醒酒湯——旁邊還放著瓶未開封的潤滑劑。厲淩川竟然將這個東西都擺在明面上！啊，管家肯定看到了........

”厲淩川！”池今安抄起枕頭砸過去，”你——”

話未說完就被炙熱的吻封住。厲淩川扯開浴巾的力道近乎粗暴，落在他身上的吻卻輕柔得像羽毛：”專心點...”手指順著腰窩滑下去，”我的首席風控官。”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雨來，雨滴敲打著玻璃，卻蓋不過室內交織的喘息。當池今安終於帶著哭腔喊出那句”夠了”時，厲淩川吻去他眼角的淚，聲音裡滿是饜足：”利息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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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今安睜眼看見厲淩川正在小心地給他塗藥，而床頭電子鐘顯示淩晨三點十七分。

”騙子...”他啞著嗓子踹人，”說好不動真格...”

厲淩川低笑著關掉臺燈，在黑暗中將他撈進懷裡：”明早的違約金...”溫熱的唇貼在他汗濕的後頸，”我加倍賠償。”

雨聲漸密，池今安在睡去前模糊地想——原來厲淩川的”利息”，從來都是利滾利的複利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