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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於殿下,到底算什麼?

第20章 我於殿下,到底算什麼?

那個訊息傳來的時候王阿花正在府裡找了塊磨刀石,打算趁著休沐好好磨磨刀。

她從懷裡掏出個拳頭大的布包,包裡裝著的是那日在街上看中的一塊玉石。

雖然來長公主府後日子好過了許多,但按照她的俸祿,尚且沒有能肆意揮霍到買什麼名貴玉器的地步,二來,她也不喜戴這些首飾,舞刀弄棒的,這些首飾金貴得很,稍不注意就會碎掉。

她選中這塊拳頭大的玉石,為的是想替裴安懿做個鐲子。

這塊玉石不算什麼上好的料子,做成鐲子也不會有什麼好成色,王阿花也不僅僅是想做個鐲子,她思量著,那日春日宴之事仍令她後怕,自己也不會時時都在她家殿下身邊寸步不離,因此裴安懿身邊最好有貼身的防身之物才穩妥。

思來想去,王阿花選中了藏刃於鐲這個法子。

殺手中常有藏刃於鐲的做法,將鐲子做成空心的,在裡面用機關固定住刀刃,這種鐲子除了比普通鐲子重了些,其他的與普通鐲子沒什麼區別。

王阿花本想採買一個現成的,結果逛來逛去,稍好一點成色的鐲子價錢都貴得……她實在是囊中羞澀,於是買了塊玉石,打算自己動手做一個。

一下、兩下、三下……王阿花將她隨身的小刀磨得鋒利極了,以方便等會兒做成機關。

王阿花在一聲一聲的磨刀聲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她腦中已經浮現了她家殿下白皙的手腕上戴上這只玉鐲的模樣。

皓腕素手,白玉柔荑。

王阿花在園子裡一心一意地磨著小刀,然後便聽見院子的西南角傳來幾個偷懶的女使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王阿花耳力好,不費什麼工夫便聽清了女使刻意壓低聲音的閑聊內容。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殿下怎麼想的,以她的身份,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居然選中了個瘸子……”

“張侍郎那日正巧就撞見了,哎這都是命吶。”

噠叭。

王阿花剛磨好的刀掉到了地上,在刀刃旁邊摔出了個小口。

長公主裴安懿在醉仙樓與人私通,恰好被張侍郎撞破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全長安。

如此醜聞,天子震怒,如今裴安懿已經被扣在宮裡了。

王阿花只覺得腦子一嗡。

丟下刀便往宮裡方向奔去。

私通,為何要私通?是誣陷還是確有其事?

被扣在宮裡,到底是你的謀劃,還是你的謀劃出了意外。

你又為何什麼都不同我說,是不信任我嗎?

不滿,慌亂,但更多的是沒有由來的委屈。

她要見她,她要問清楚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這便是王阿花唯一的念頭。

張德志右手盤著兩顆金核桃,兩顆金核桃碰撞到一起滴溜溜作響,左手捋了又捋嘴角的髭須,兩只精明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打轉。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他安排的自家女兒,最後躺在那床上的人會變成長公主。

他要是早知道如此,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帶人將長公主擒過來。

前幾日他頭疼於自家女兒的婚事,有幕僚獻計,幹脆叫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此招雖不光彩,但卻能見效,他咬咬牙,一狠心,就在醉仙樓定了個包廂,將自家女兒迷暈放在了那包廂中。

再叫趙公子前來赴約。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自己再自導自演帶人去上演一出捉姦的戲碼,將事情鬧大。

到時候這門婚事便會是板上釘釘的。

哪承想!

哪承想,那紗帳之下,躺著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