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動,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這是?
他又嗅了嗅,神情莫名松動了幾分。
許眠見他埋在自己肩上,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阿修爾迅速恢複原樣,繼續替他擦起頭來,“沒事,我們去上點藥吧,好嗎?都有些腫了。”
“好,”許眠瞧了瞧對方的臉色,試探道,“那個人,就不找了吧?估計就是單純變態而已。”
那人還是最好不要被蟲子們找到,萬一那個家夥惱羞成怒,當著蟲子的面又說出點自己什麼事來,就得不償失了。
阿修爾輕輕嘆了口氣,“嗯。”
二人處理完脖子上的牙印,又重新來到沙灘。
亞米爾一看見他們就走了過來,剛要說話,就瞥見了許眠脖子上貼著的防水貼。
“眠眠脖子怎麼了?”亞米爾出聲道。
許眠剛要回答,不料身邊的阿修爾先他一步開口:“沒什麼,殿下洗澡時不小心磕了一下。”
“沒事吧?”亞米爾有些擔心,輕輕碰了碰許眠的脖子。
“沒事沒事,已經上過藥了,”許眠顯然不想繼續這件事,於是轉移話題道,“啊,我有點餓了。”
亞米爾一聽,也沒在深究,臉上重新揚起笑:“那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這時身後的阿修爾忽然道,“殿下,白虎呢?”
“你說大虎?剛剛我要給他洗澡他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去哪了。”許眠道。
阿修爾眉頭一挑,沒再說話。
幾人來到宴會,許眠折騰了一陣也確實餓了,看著面前的美食肚子咕嚕嚕叫起來,於是毫不客氣地開始了一陣“小豬進食”。
許眠本來還因剛剛的事煩心,但當香香糯糯的花糕送進嘴裡的那一刻起,什麼煩惱都被他暫時拋至腦後了。
許大哲學家有言:百事吃為先。
而阿修爾和亞米爾就陪在一旁,但主要還是負責給吃嗨了的小蟲母喂吃的,再順便美滋滋地吃掉他咬了一口就不想吃的東西。
而這期間,也不斷有各種蟲子過來想和許眠親近問好。
這些還比較好應付,但其中不乏抱著向“提親”想法的蟲子,有自薦的,也有替家中孩子說親的。
畢竟有哪隻蟲子能拒絕蟲母的吸引呢?
許眠起初聽到時,嘴裡正嚼著東西,差點沒一口噎死。
???
不過每次不用他開口,這些人就被都被阿修爾以“我們殿下年紀還小,暫時還不考慮這件事”為由給通通擋了回去。
等許眠填飽了肚子,就幹脆躺在軟綿綿的細沙上曬太陽。
阿修爾剛剛被一位將軍叫走了還沒有回來,而亞米爾則跟著他在一旁坐下,靜靜地享受著這份美好,誰也沒有說話。
許眠偏頭去看亞米爾。
明媚的日光落在他的臉上,柔和了他的眉眼。
微風拂過,吹亂了他鬢角的發絲,青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許是感應到蟲母的視線,他下一秒就側過臉,在看過來的一瞬間眼中立刻盈滿溫柔。
蟲子們在看向他時,永遠是眼帶笑意。
可是在許眠看來,這個笑其實應該是對著人家真正的“蟲母”的。
許眠忽然有些莫名的失落:“亞米爾。”
“嗯?”蟲子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