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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你想起了糟糕的事情。那些人對你的關注度太高了,他們總覺得你隱瞞了什麼,所以適當地透露一點能更好地幫助我們矇混過關。”
“不過話不在多,點到為止,譚笑都惹了這麼多事了,多少也該幫我們分擔一點麻煩。”
這段話資訊量太大,以至於我思考了半晌,只恍惚地問出了一句:“你知道譚笑會自殺?”
指導員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譚笑可能會做什麼,她說過自己剩的時間不多了,至少要給那些人添點麻煩。”
“不過我沒想到她臨走前也會給你添點麻煩。”
“我們在很久以前商量過如何轉移你身上的關注度,譚笑對我的想法表示了否決,她認為你太危險了,不適合跟我們合作。現下看來她可能當初就有了坑你的想法,她是校方的人,畢竟被每年五萬元的補助金養了十幾年。”
指導員皺著眉解釋著。
他的語速很快,看得出來,他在試圖讓我理解一些潛伏在當前表象下的潛規則。然而我對現狀一無所知,那些冗雜定語就像是扭曲的外國文字,哪怕我能聽懂字音,也絲毫理解不了意思。
於是我搖了搖頭,試圖告訴他:“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指導員不再說話了,他垂眸看向地面,耷拉著腦袋像是在組織語言。他的手還虛握著我的手指,在深秋的寒風中凍得有些發涼,於是我用另一隻手從背面貼上來,將他的手包裹在了我的兩手之間。
“抱歉。”他又道了一回歉。
我搖了搖頭,拉著他繼續往前走。枯黃的落葉在鞋底的暴行中發出清脆的破裂聲,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盡管問題依舊存在,現狀依舊模糊不清,可我的直覺告訴我,指導員是站在我這邊的。
這個念頭單純得可笑,可我卻無法自拔地深信不疑。
我不得不承認,他總能用三言兩語影響我的心情。
我捏了捏手心裡微涼的指尖,讓指導員抬頭對上我的視線,我可以從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看到他的茫然無措,這讓我覺得真實,也感到安心。
我喜歡他這麼看著我,比那副溫和良善的偽裝要可愛得多。於是我學著他之前的動作捏了捏他的手心,看著他的眼睛放輕了說話的聲音:“我們可以從開始梳理一下這件事嗎?”
“從開始?”指導員問。
“對,從我轉學過來開始。”
……
印桐放下手中的信揉了揉眉心。
牆上的石英鐘已經走到了21:40,很明顯他曠掉了一天的工,也許明天早上christie就會暴躁地打來質問電話,但至少他目前還能擁有幾個小時的清寧。
窗外夜色沉沉,靜得甚至聽不到細碎的蟲鳴。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倚著單薄的窗簾向外看去,沉睡在夜幕裡的中央城只剩下零星的燈火,星星點點地綴著高樓大廈冰冷的邊框,就像禮物盒上燦爛的絲帶。
這條絲帶越過中央大街,穿過商業街直達城市深處,那裡有座朱紅色的六角閣樓,閣樓裡長眠著整座中央城的“心髒”。那顆“心髒”控制著中央城的網路系統,支撐著終端維持著人類的生活,它自新紀元後已經堅持工作了數十年,以至於總有人猜測,它可能快要撐不住了。
印桐看到遙遠的燈火驟然熄滅,整座城市陷入一片漆黑的慕色,失去了終端控制的室內空調自動關閉,冰冷的空氣透過窗縫鑽入室內,撕咬著殘存的暖意。
停電了。
重雲籠罩的天空上灰白的月亮無法照亮地面,偌大的城市彷彿在沉睡中墜入了死亡,失去資訊供應的移動終端無法開啟,人們的恐慌彷彿被堵在了金屬鐵盒裡,擁擠著碰撞著哐啷作響。
印桐站在窗邊,數著石英鐘裡秒針的步伐。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一,……三十一,三十二
“三十三”剛在思維裡冒了個尖,沉睡的城市便突然亮了起來,刺目的燈火由“心髒”向外漫延,就像充滿活力的泉眼,用璀璨的銀河無聲地浸泡了整座城市。
移動終端發出接連不斷的提示音,社交網路瞬間炸成一片,印桐關閉了終端的聲音提示坐回床邊,他打了個哈欠,拿起信接著讀了下去。
……
從最初開始梳理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至少在指導員看來,這比解釋現狀要來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