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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太子定罪

“毒害皇上乃呂氏父女所為,呂家是大皇子的外家,此事定與大皇子脫不了干係,一目瞭然,還需查什麼?”程方同也不甘示弱,更大聲地說道。

“太子仁孝,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必有內情,請皇后明察。”沈昕伯跪倒在地上磕頭求情。他心知此事沒那麼簡單,太子剛立不多久,皇上駕崩,又說是呂氏父女謀害皇上,這明顯就是衝著太子去的,皇上只有兩子,太子被廢被殺,最終得利的自然是四皇子,若說這一切都是皇后一手策劃也並非不可能,只是他還有些不敢確認,皇后真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她一個在京中沒有外戚幫忙的女子真能一手操縱這一切?

沈昕伯探究的眼神看向皇后,她端坐上首,神情落寞,看起來像是傷心至極,震驚至極。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大皇子包藏禍心,早就想取而代之,一步登天,只不過為了今日成事才做出一副仁孝的樣子來矇蔽皇上和諸位大人,如今事情敗露,大皇子之禍心大白於天下,還有什麼可查的?”程方同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大聲說道。受皇后所託,今日定要定大皇子一個死罪,才方便四皇子登基。

“太子溫和有禮,侍皇上以孝,對朝臣以仁,朝中大臣有目共睹,方才立為太子,如今皇上駕崩,你便質疑聖意,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抹黑太子,不知又是安的什麼心?”沈昕伯指著他罵道。

“你”程方同指著他,正想再與他理論一番,徐幼容看著沈昕伯笑了一下:“沈大人說顛倒黑白?不知什麼是黑?又什麼是白?”她起身走到沈昕伯面前:“謀權篡位,毒殺親父,在沈大人看來倒是白不成?”她看著沈昕伯悠悠問道。

沈昕伯跪在地上,徐幼容站在他面前,神情淡淡,語氣嘲諷,竟讓他莫名感到有一些害怕,此事不簡單,朝中大臣都知道,但是沒人在這個時候出頭,無非是因為大皇子被定罪,上位登基的肯定是四皇子,沒人想為了一個不知所蹤還揹著謀權篡位的嫌疑的太子得罪就要登基的四皇子。只是他不能低頭,他是太子一派的人,早就跟呂家和太子綁在一起了,不管事實如何,呂大人已經死了,若是太子再這麼輕易被定罪,他該如何自處?何況,太子心懷蒼生,問人間疾苦,想百姓存亡,是難得一見的仁君,就這樣被冤死,沈昕伯實在不忍心。

“微臣並無這個意思,只是此事重大,應該徹查清楚,而非草率定罪。”沈昕伯低頭卻還是堅持說道。

“沈大人覺得本宮是糊塗人?”徐幼容冷冷地看著他反問。

“微臣不敢,請娘娘明察。”沈昕伯連忙磕頭請罪。

“沈大人既然心中還有疑問,這宮女是呂淑妃身邊的人,事情發生時她都在旁邊看著呢,沈大人不妨問問她?還有這位,太醫,也是親眼見了整個過程,沈大人若是還不信,還可以再問問他。還有德妃,德妃帶公主來看皇上,卻恰好遇上了此事,沈大人若是還不信,德妃也可以問一問。至於公主,沈大人,你若是想逼問一個嚇傻的小姑娘,你也儘可以去問。”徐幼容回身一個個地指出她說的那些人,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說道穆楚楚的時候,徐幼容一把拉住楚楚,攥著她的手拉到沈昕伯面前,神色慼慼地看著沈昕伯吼道。

皇后發怒,眾人連忙跪下請罪,沈昕伯一時也懵了,也跪倒在地上磕頭,不知該如何應對,皇后這是強詞奪理,她給出的證人定是與她合謀好的,自己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

蘇之衡趁著眾人下跪磕頭的時候偷偷拉了他一把,對他搖頭示意他莫要再出聲了。

沈昕伯在看到他的神色之後,想了想終於磕頭:“微臣知錯,微臣並無懷疑娘娘的意思。”

“沈大人這話可不知是否是真心啊?”徐幼容把楚楚交給看到她把楚楚拉走嚇得驚慌失措的德妃手中,回過身來看著沈昕伯淡淡地問道。

“娘娘明察,微臣不敢懷疑娘娘。”沈昕伯連忙說道。

“沈大人你可想清楚了,本宮今日叫你問,你不問,來日若是再因此找本宮,本宮可不饒你。”徐幼容厲聲說道。

“微臣不敢。”沈昕伯又磕頭。他知道蘇之衡的意思,如今太子不在,他再怎麼爭執都沒用,得罪了皇后,不過是白白丟掉一條性命,便是想為太子爭一爭,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冒頭。只是他畢竟是讀書人,讀書人自有自己的堅持和風骨,明知前路兇險卻不躲不避勇往直前才是讀書人的風骨。如今形勢所迫,他也不得不暫時低頭,沈昕伯無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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