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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風波又起

舒海蘭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梅玲謹慎的退後一步看著向自己漸漸靠近的兩人,冷聲問道:“你們想幹嘛?”

桂嬤嬤露出一個陰險詭異的笑容:“當然是讓你看清自己低賤的身份,別在痴心妄想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說著就朝梅玲的方向撲來,梅玲早有防備,她側身一閃,堪堪躲過桂嬤嬤的突襲,讓她狠狠撲了個空,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圍觀的人見狀都掩嘴輕笑起來,桂嬤嬤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梅玲擺了一道,頓時惱羞成怒轉身又撲了過來,梅玲欲往旁邊退去,卻被舒海蘭擋住了。

主僕兩各拽住一邊梅玲的手,桂嬤嬤一隻手直接朝梅玲的臉上抓去,那飛快的速度和狠厲的力道恨不得將梅玲的臉撕爛。

梅玲將臉轉向一邊,只覺得一道掌風從耳邊掃過,臉頰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是被桂嬤嬤的指甲邊緣劃到了。

“天啊!她的臉被抓破了。”看到梅玲臉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一個年紀和舒海蘭相仿的少女驚呼一聲。

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一旦在臉上留下難看的疤痕,後果可想而知。

即使處於弱勢,處境有點狼狽,但梅玲仍揚起下巴,眼睛淡淡的直視已經打紅了眼的兩人。

鮮紅的血滴不停的從傷口冒出,劃過臉龐落在唇角,白得幾乎透明的面板在血液的襯託下,加上本身就自帶一種清冷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使被惡人欺壓,仍然高貴不屈的貴族公主一般。

看到這一幕,舒海蘭更是嫉妒的發狂,手上的動作更是使勁的往梅玲身上招呼,一心只想毀掉對方。

被逼至橋欄邊沿的梅玲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荷花池,現在還是初春,天氣微涼,上次受傷的位置還沒好利索,如果碰到不幹淨的水,一定會感染。

她看了四周一眼,沒有人敢上來幫她,南宮心宿還在前廳一時半會是趕不過來了,只能自救了,雙手握成拳,看著主僕倆一臉陰笑的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兩人一邊抓住梅玲的手,一邊用力將她的身體往後推,梅玲想躲開她們的鉗制卻發覺身體使不出力氣。

看梅玲還想掙紮的舉動,舒海蘭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去死吧!”說完,便用力想將梅玲的身體推下去。

在墜落的前一刻她下意識伸手想抓住旁邊可以支撐她的物體,但什麼也沒有,身體往下墜落的那一刻,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嘴巴動了兩下,心裡莫名的生出一股絕望。

就在所有人都驚叫著閉上眼或者轉過頭的以為梅玲兇多吉少時,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飛擋在橋欄上的桂嬤嬤後,然後飛身而下,只見他雙手抱住梅玲的腰身,一腳輕點石欄的邊沿,縱身一躍,兩人穩穩的落在草地上。

南宮心宿雙手輕放在她的肩膀上,擔心她受了嚴重的傷,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她的臉上的傷口,目光微沉:“身體有沒有受傷?”

梅玲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卻因為扯動嘴角的傷口,疼得直抽氣。

指尖小心翼翼的撫上傷口的位置將滲出來的血跡擦幹淨,輕聲叮囑:“別說話了,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看到梅玲臉色蒼白,顯然是被驚嚇到了,他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證:“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南宮心宿將梅玲交給紅纓照顧,轉過身的瞬間,眼底有瘮人的寒意。

看到其中兩抹鬼鬼祟祟試圖利用人群遮擋的身影時,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陰鷙。

石禹臉色肅然的走過去,一把揪住桂嬤嬤用力的推到南宮心宿面前後,馬上鬆手站在一邊。

“饒命啊!南宮大人,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桂嬤嬤一邊眼淚鼻涕橫飛,一邊不顧形象爬到南宮心宿身邊想去抱腿求饒時卻被站在一旁的石禹攔住,沒有得逞。

南宮心宿居高臨下的睥睨看了一眼桂嬤嬤:“石禹,廢了她的一隻手,若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很快,鬼哭狼嚎的桂嬤嬤被兩個侍衛強行拖走,而舒海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桂嬤嬤被兩個侍衛拖走,卻無能為力。

不想讓兩家關系鬧僵,紅子傅只好用長輩的身份來勸解:“心宿,這件事就看在叔叔的份上就算了,海蘭也受到教訓了,相信她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人群中的舒海蘭以為有長輩做靠山,暗中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緩和,便有恃無恐的站在一邊,沒了剛才的驚慌之意,這一切都落在了南宮心宿的眼裡。

而後,他看了舒海蘭一眼,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傳我手令,海蘭郡主身為官宦子女,知法犯法,不僅在宰相的壽宴上胡作非為,還企圖對無辜的人痛下殺手,甚是心狠手辣,但看在宰相求情的份上,即日起,手抄女誡三百遍,如未完成不可踏出家門半步。”

周圍的議論紛紛,有人幸災樂禍,正常人三天不出門都受不了,更何況像舒海蘭這種每天都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的性格,不憋壞才怪。

這話如果是換做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估計沒幾個人會相信,但對方是南宮心宿的話就不一樣了,在北國,誰不知道南宮心宿深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還是皇上欽點的大國衛,手上的權利甚至連蔣太師都忌諱三分,舒海蘭犯錯栽在南宮心宿手裡就只能認命了。

任憑身後的舒海蘭如何歇斯底裡,南宮心宿罔若未聞,只是動作輕緩的扶住梅玲,兩人並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