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座上的我似孩子般玩笑同他講話,真真想把他當做友人來看。
大皇子李少彥
自己全然忘記了卿皇后與她是姊妹,這下到叫我有些不易收場,看著她笑語就知曉方才不過是些玩笑話罷了,應著她的話說到“皇叔怎可不來呢?莫不是皇叔怕…傳出去可是有損小嬸嬸您的名譽呢。”
一句玩笑話點到為止,她與我當真成了舊友,言語之間全然沒有了長幼尊卑,到顯得怡然自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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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嬸嬸,何不嘗一口這涼粉糕?味道很是香甜。”
泫側妃。越扶搖
接過他手中盛上涼粉的白瓷碗,與涼粉一般,一個是冰涼涼的口感,一個是冰冰涼的觸感,瓷勺在碗裡翻過幾轉送到口裡嚥下才回話。
“莫說別的,是你先招待我不周,用涼粉打發我,他才不來,想去哪裡!不過它確實有幾分味像,算了,不與你計較。”
也是再喝幾口同他講話,瓷碗放過一邊去。細細打量長子之英姿,卻是想不通多少女子為踏他的門檻犧牲多少。
“可有想娶做正妃的女子?是活著的還是死著的?她願不願意否?”
大皇子李少彥
“莫不是想著小嬸嬸是自家的侄兒斷然不會上這如此家常的涼粉,畢竟侄兒做事小嬸嬸自然是清楚的,待事待人可都是不一樣的”聽見她的話語看上去是在責罵其實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不必當真。
“生與死又會有什麼區別?到頭來不都是一樣的嗎?不過只是一個虛名罷了,可我卻連這個虛名都給不了她”說到後面忘記了敬語,聲音也越來越小,心裡總是想著她。可能是她在的話才可以讓我放下這般仇恨成為她的依靠,為了幫我拉攏三弟你辛苦了,魄卿。
泫側妃。越扶搖
織錦平分的是幾段折煞珠光,繪錦挑的是盛唐月光在衣裳。翠頭滿滿琳琅,雕鏤心事三三兩,沉木生香,青山留一隅。失態哽咽,耳畔一席話聽出來像要纏綿一生的話,也約約捂出其中,吐幾字陳言。
“去的是人,節的是哀,可是花還在,即便是兩相隔的,又或是愛而不得。”
苦苦幹笑,緩緩起身,才慢慢開口。
“人生苦短,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祝你新婚快樂,祝你前途光明。”
大皇子李少彥
門外的風像是應了這番場景,彷彿看見了剛入宮時候的二人相生相惜,又得淺小王妃牽線,二人才得已修得正果。男子為了那女子不得不答應自己母妃所提要求,女子也是爭氣懷有了骨肉,為了男子不惜一切的付出,最後連自己的生命也是為了男子日後的霸業奉獻了。
卿霜院,卿卿不惜鎖窗春,霜風冽冽摧朝菌。是我對你最深的執念,魄卿,你可知你是我的生死劫,我一輩子逃脫不了。
“侄兒在此就謝過小嬸的祝福,只願以後你我從此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侍御史白長平
春雨溟濛,霧嵐拂面,萬籟猶似沉眠不醒,唯有山間的雲雀清脆一囀,驚碎好夢。疲倦的眼皮微微撐開,腦殼尚有些痛楚,呻吟撫額,勉強撐直身子坐起來,卻覺通體寒涼倦乏。
好些時分方恢復知覺,卻發現身在山間草廬之處,正是我親自為嚴回恩公所築草廬。空空的酒罈子咕嚕滾至我靴邊,我才憶起昨夜飲酒竟酒醉宿於此處了。
御侍卿尹小茹
遠山如黛,細雨霏霏,我遊走山谷,裙角拂過泣露草木,寬袖划動溼冷白霧,如墜仙境。回首山林莽莽,雲深不知歸處,惟有鶯語低囀,褪散心底焦躁。
雲晦難望前路,青苔石階溼滑,我攙著桃酥的白荑謹慎行路。石階盡處,卻是半舊草廬,隱約見一男子斜倚石几沉沉入眠,原欲離去,卻聞桃酥驚呼,“那不是白御史大人麼!”
白長平。我步伐微頓,終是駐足回身,撐傘縵立廬前,凝望男子眠容,直至他甦醒。
“你可算醒了,睡得很香嘛。”
侍御史白長平
聞音察覺廬外有人,我側首張望,但見其影倩倩,迷迷糊糊的卻記不起其名。腦子稍清楚了些,方整斂衣衫起身喚道,“是小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