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鸞冷靜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的時候，一雙深邃的眼神，把事情都隱匿的藏在一雙眼睛裡。

格外的沉重，也格外的冷靜。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厚顏無恥？”

太後娘娘突然氣急敗壞的，看著蕭鸞的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皇上，蕭子良已死，哀家只是希望，皇上能夠明白，這江山是馬上得來的。蕭子良已經死了，不論什麼邊關是不是安寧，皇上都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應該還給蕭子良一個公道，還給竟淩王府一個公道，否則公理自在人心，百姓們若是走了怨言，哀家也沒有必要再為了皇上多說半句！”

太後的表情裡，悲痛，難受。

什麼也說不清楚。

什麼也都不想說。

只是看著蕭鸞，悲憫，生動，難過，懊惱。

都那麼明白的寫在了太後的眼睛裡。

“太後！你不要忘了，朕現在是皇上，您縱然還是個太後，也是過眼雲煙，您認為，在這朝堂之上，誰會為了一個已經失勢的太後來得罪朕呢？”

“皇上所言極是，可是皇上也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皇上的民心。皇上已經傷了這竟淩王，現在也就別怕，有人會為了這樣一個處處為百姓著想的王爺，來聲討皇上了！”

蕭衍的聲音裡帶著計算，也帶著沉默的陰謀。

蕭鸞自然明白，不說話，也就死寂一般的沉默著。

沒話可說就是對蕭衍的避讓，認輸了。

“皇上，您現在是九五至尊，哀家只想勸您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皇上您以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現在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想必早就明白了這樣的道理，哀家不過是一個的風燭殘年的老太太罷了，現在可是不敢對皇上的事情指手畫腳！”

太後的眼睛裡生氣和憤怒已經布了瞳孔。

蕭鸞看著，半點未曾閃躲。

“太後娘娘，這不過是一件讓人不瞭解的事情罷了，朕的想法也不就是那樣，太後何必如此呢？”

“太後這般懷疑朕，恐怕是不想朕再做這個皇帝了吧？”

輕蔑，甚至看不起，這個時候蕭鸞，似乎已經裝滿了整個人心裡的不安。

臉上寫著焦躁，還寫著不安。

這就是蕭鸞，縱然內心洶湧波濤，翻滾不停，可是蕭鸞仍然表現的很鎮定。

很平靜，沒有什麼話說。

“太後，事已至此，自然是沒話可說的。”

“既然皇上這麼篤定。太後娘娘又有什麼話可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