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衍的反應，沈約是理解的吧。

表情裡變得自然，也變得親切，這是多麼平靜的反應。

“想知道，我怎麼選嗎？”

沈約靠近了蕭衍，變得不是很冷靜。

有一種靠近的試探，試探心甚至變得嚴重了起來。

“你怎麼選？”

“你怎麼選重要嗎？”

蕭衍變得沒有了好奇心，平靜，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絲毫沒有生氣。

那樣的冷淡，冷淡到讓沈約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重要啊！如果，我選擇了皇位，這個時候，你或許就在被我算計了，不是嗎？”

沈約那麼平靜，盡管蕭衍心頭一震，沈約也還是那麼平靜。

“是啊！”

蕭衍壓抑住心裡的不安，所有的慌亂變得沒有那麼無所畏懼。

“可是，就算你現在就站在我面前，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還是隔著那麼遠。更別說，我和秦曉然，我害怕……”

蕭衍說的動了情似得，眼角就像是蓄積著淚水一樣，變得心裡空蕩蕩的，空蕩的發了慌。

“害怕？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或者說，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沈約變得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

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蕭衍。

“你不會明白的，這就是感情，就是古人說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蕭衍的表現，讓人有些不安。

一雙深邃的瞳孔裡，微微透露出來的光芒，變得那麼的通透。

沈約看到，蕭衍的眸子裡，有那麼一瞬間，是透亮的，也是明白的。

“蕭衍，你會嗎？”

蕭衍的臉上，帶著奇跡一樣的光芒，就像是心裡什麼都明白了一樣，回頭變得果斷，也變得懇切。

這不是幻覺，蕭衍的心裡，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這絕對，不可能是幻覺。

我什麼都見過，見得最多的，是秦曉然粲然無害的笑。

所以，蕭衍回過了頭去。

“曉然！”

這是喜悅，也是真誠。

秦曉然就站在蕭衍的身後，蕭衍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錯，這就是秦曉然！

“你會嗎？”

“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