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良小心翼翼，對這件事情也是格外的認真負責。

這是蕭子良的脾氣，蕭子良自然也是習慣這樣做的。

“多謝王爺！沈約就這一個請求罷了，沒有什麼其他的過分之舉！”

“今日多有得罪和冒犯的地方，還請王爺見諒，不與沈約這樣的粗人計較！”

沈約沒了架子，這也是蕭子良頭一次看見。

蕭子良甚至有些開心……情緒總歸是帶了些喜悅的。

“既然如此，請沈公子放心，本王一定竭盡全力……”

蕭子良就像是有些興奮，突然義正言辭。

突然負責的讓人有些歡喜。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協議，空氣裡都是慶祝的味道似得。

遠處的天突然都明亮起來，空闊，遼遠……讓人嚮往。

蕭衍還是緊緊的抱著秦曉然，兩個人的身體就那樣緊緊的挨在一起，秦曉然覺得安心，蕭衍也覺得幸福。

“曉然……你是不是厭倦了？”

蕭衍的語氣十分的輕，小心翼翼，甚至不願意讓秦曉然聽到似得……格外的堅定，又有些顧慮似得。

口氣裡有帶著些猶豫。

“厭倦？的確是厭倦了，我討厭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這樣的日子裡，我得不到半點快了，只會越活越發的讓人窒息。”

“蕭衍，我是難受！格外的難受，我突然有些想要謝謝蕭鸞，如果不是他把我丟在這裡，或許，這一輩子……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秦曉然平靜的語氣，讓蕭衍有些自責。

是啊，秦曉然不過只是一介女流，而自己……卻讓她經歷了這麼多，也承受了這麼多！

蕭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混賬，甚至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男人，處處，都把秦曉然牽扯其中，讓秦曉然無法自拔，也沒有辦法自救……

蕭衍突然討厭這樣的自己，格外的討厭……

“對不起，曉然。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吃苦了！”

蕭衍抱著秦曉然的雙手格外的用力，像是在懲罰自己，也像是……在做一些什麼樣的掙紮。

“蕭衍，不去我們……歸隱山林，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我們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做我們自己就好了！”

秦曉然的雙眼突然放光一般，有了希冀，也看到了光明，能夠在這亂世裡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蕭衍的表情有些木訥，突然不知所措，抱著秦曉然的手，突然也沒了力氣，動作有些僵硬，眼神裡也有些迷離，想必……是不甘心，也不願意。

秦曉然感覺到了蕭衍的不對勁，拿開了蕭衍放在自己腰際的手，盯著蕭衍有些迷離的眼睛。

“你不願意？”

秦曉然只說了四個字，字字都是在拷問著蕭衍的內心。

蕭衍知道，秦曉然這是在問自己，不要她了嗎？

蕭衍沒有回答，身體僵硬在原地，沒有動靜。

“曉然，你能不能容我想想？”

蕭衍還在猶豫……

秦曉然不喜歡猶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