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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有些站不起來，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

秦曉然甚至連啜泣的聲音，都有些勉強的接上氣來，斷斷續續的讓人聽的都難受起來。

“別哭了，曉然。我都說了，我會平安回來的，會好好的，好好的我們還有那麼長的日子要一起過，難道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安慰的時候，還連帶著有意無意的爭風吃醋。

蕭衍此時，其實更想看到秦曉然溫文爾雅，哪怕只是輕輕抿動嘴角的笑上一笑。

所以，也就連帶著便宜便宜自己，爭風吃醋一下，過過想做個女人的癮。

“你倒是放寬的心，這個時候都不忘了還要吃吃醋。”

秦曉然好不容易破涕為笑，蕭衍也算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有些平靜了下來。

蕭衍輕輕的拉過秦曉然的纖纖玉手，舒緩地放在自己的掌心裡，輕輕緩緩的合上手心，這個時候自己也算是心安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等你回來，惠成公主也會好好的，對嗎？”

突如其來的關切，倒是讓蕭衍覺得出乎意料。

“我會的，既然都是答應了你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傾盡了所有力氣，哪怕赴湯蹈火，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會不眨一下眼睛的往前闖了過去。”

“至於，惠成公主，正如你所言，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已經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既然親妹妹已經命在旦夕，我又為什麼不去以死相抵，至少，也要救她一命才對。”

蕭衍突如其來的男子漢擔當，在這個時候突然光環鮮明起來，甚至照的秦曉然心裡有些突然難受起來。

“以命相抵嗎？一定要這樣？”

秦曉然又是猶豫……聲道都開始有些顫抖似得。

停不下來。

“曉然，你要明白，眼下朝中的局勢，蕭鸞就算今日只是設了一個局，我也不得不一定要去闖一闖，因為就算我今日不去……他日也還會有更多的局在等著我，蕭鸞已經喪心病狂了，他只想斬草除根，心意已經打定，蕭鸞的性格……”

……

“你或許比我更清楚，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秦曉然定了定神，突然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她不得不承認，蕭衍想的很周到，蕭鸞的確會這樣做，就算今日蕭衍不去，他也一樣不會放過蕭衍，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何嘗不是這樣。

這一切也都是事實……

事實勝於雄辯……這個時候秦曉然已經無話可說了。

只能放手，是福是禍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一路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也必須深思熟慮了，我等你回來，也希望你不要讓我的希望落空，你若是回不來了，我便……隨你一起……地獄也好，天堂也罷，有你在身邊陪伴，我自然是不會害怕的。”

秦曉然緊緊攥著蕭衍的手，不自覺加重的力氣，反而讓自己纖細的指甲，差點嵌進了蕭鸞的肉裡。

心已經疼過了一回，可是，手……也逃不過這一劫難。

“放心吧，我一定言出必行，不會騙你的曉然。”

深情的兩雙眸子，緊緊的對視著，兩個人遙遙相望也罷，近在咫尺也好，眼神的距離總是近的。

甚至像是互相交錯一樣，糾纏著。

“回去吧，此刻，惠成恐怕在那裡了，我必須得去救她了，一刻也耽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