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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價碼,無論你是男是女,無論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顯達尊貴,都不能例外,更不能超脫。
你如果認為你沒有價碼,那說明你還沒有遇上開價的那個人,或者說你覺得那個人開的價還遠遠的不夠。
小亮有價碼,五十萬,賣了他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李叔有價碼,年薪十五萬,每天組織著別人去賣命。
我也有價碼,月薪四千八,三頓飯,一間有著嘎嘎直響破床的宿舍,然後每天幫著李叔組織別人去賣命。
在小亮逝去的悲痛過後,我突然覺得我們這些培訓基地的人,我們這些曾經為共和國而戰的軍人,如今全都變成了毫無底線的人。
一批又一批的安保學員,一批又一批懵懂而無知的年輕人,就這樣被我們這些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老兵送了出去,然後在異國他鄉為了那一點點的錢去出賣自己的一切。
我不止一次的自嘲,我們這些曾經擁有光環的鐵血軍人,如今卻成了給老闆們培養賺錢機器的工具。這到底是可悲?還是可笑。
或許,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
因為我們如今所擁有的,也僅僅是曾經的光環。
因為我們這些曾經最可愛的人,現在變成了卻是最渴愛的人。
看著我身上的那套舊軍裝,我不禁為離開軍隊前那些政工幹部們的殷殷囑託而唏噓。
永不褪色?這個世界就沒有永不褪色的東西,這不科學!它就像我這身舊軍裝一樣,早已經面目全非了
在小亮父母捧著骨灰盒,拿著那僅有的50萬撫卹金離去之後,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至少在自己有能力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時,我應該義無反顧的離開這裡。
我選擇離開,並非是因為小亮的逝去而讓我變得高尚了。我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我絕對不能變成如小亮一樣輕易出賣自己的人,我要成為那個讓別人將一切都出賣給我的人。
如果我不能成為那樣的人,或者說我成為了那樣的人仍然逃不脫出賣自己的命運,那我也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賣個天大的價錢。
一想到自己從軍後自認為得到救贖的那種自得,還有退伍歸鄉後在昔日熟人面前那種浪子回頭的驕傲模樣,我都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天真與可笑。
我本想洗心革面走回正途,卻沒想到人間正道是滄桑,滄桑到沒有激情,沒有稜角,更沒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