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為首一名玄服護衛喝道。
周緣直微笑回應:“前來獻童之人。”
“既來獻童,那孩童在何處?”
“蠢貨自是看不見的。”少年笑意愈發燦爛,經脈中內力湧動愈發磅礴。
玄服護衛不再搭話,也沒有什麼氣急敗壞的表現,只是默默地退回陣列中,眾玄服護衛與持兵甲士步步逼近合圍。
“我前來獻童,你們卻待我無禮,真不講道理。”
周緣直收斂了笑容,主動向著逼近而來的眾人邁步行去。
不講道理,就該打!
持兵甲士是大蔡都城守備營軍卒,是百裡挑一的精兵。
而玄服護衛更加了得,他們大多都曾是江湖上名動四方的豪傑名士,而後被朝廷招安,從此化為鷹犬。雖然人數不足持兵甲士的半成,但對周緣直的威脅更高。
除了玄服護衛中有三成女子外,其他人大多都是魁梧壯碩的猛男,周緣直的體型與他們相比,可謂瘦弱不堪。
這個瘦弱的少年迎男而上!
首當其衝的是京都守備營的悍卒們,他們合擊之術著實不錯,想必平日操練中沒少下苦工。
最前方几人的長槍架在少年身側,他們未曾下死手,應當只是想困住周緣直。
奈何周緣直不想領情。
他淡定出手,直接握住一杆長槍的槍身,然後……
猛地一掄!
這杆槍直接從那甲士手中脫出,稠木槍身彎如下弦之弓,快得只留下一片殘影。
“啪”地一聲悶響,制式長槍的槍桿竟在周緣直的一掄之下斷裂,木頭碎塊飛射而出,同時飛出的還有幾個人影。
剛剛圍住他的那幾名甲士中,有兩三個直接被槍身抽中,頓時失了再戰之力。
忽有一玄服護衛持劍斬來,緊跟著的是另一個使雙刀的玄服鷹犬。
正合他意!
玄服護衛都是為朝廷效力的江湖人,周緣直走過大虞的江湖,今日倒要來試試南蔡的江湖人到底是什麼水準。
少年手持半截斷裂的木杆,只有一尺半長短,以這稠木杆接下兩人的鋒刃,竟還遊刃有餘。
刀光劍影翻飛,一根木棍斷刀光、掃劍影,一棍打在一人胸腹處,又把木棍的斷茬面插進了另一人的心窩,頓時血湧不止。
當年在大虞跋涉千里的五年,周緣直遇到過不少心存歹意之人,他既然能頭尾俱全地活到今天,豈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
在他剛才出手之後,這些人就已經決意要將他斬殺。
這兩人都已對他下了死手,那他自然絲毫不留手。
曾經的兩大江湖高手,一個照面,一死一傷!
周緣直還不忘嘲諷一句:“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
他還真不是刻意氣人,而是真的這麼想。
如果說這就是南蔡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那也未免太讓他失望了些。
在大虞,這樣的江湖人若是放在小說話本里,是活不過一章的!
雖然他們確實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周緣直解決了……
大虞的社會正在進行著轟轟烈烈的改革,這場改革已經綿延上百年,卻不知何時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