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現如今種著一大片萱草,鏟走萱草,面積正好夠蓋一棟樓。
鐘佳霖和青芷都不是做事猶豫的人,兩人意見相同,就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打算在這裡建樓。
青芷看了看四周,見周圍只有她和鐘佳霖,便從袖袋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新荷包遞給了鐘佳霖:“哥哥,我給你做的新荷包!”
鐘佳霖翻看著新荷包,見是玉青色的綢子製成的,上面用翠色絲線繡了幾杆翠竹,很是雅緻,心裡很喜歡,含笑看向玉芝:“玉芝,謝謝你!”
青芷笑容燦爛,踮著腳尖湊到鐘佳霖耳畔,低聲道:“哥哥,我在裡面放了銀票,你拿著用吧!一共一百二十八兩,諧音是‘要爾發’,意頭很好吧?”
她溫熱的呼吸撲在鐘佳霖的耳垂上,令他覺得溫暖而親暱。
鐘佳霖立在那裡,默然片刻,看向玉芝,沒有說話,移開視線啞聲道:“天黑了,春雨該把席面拿回來了,咱們走吧!”
青芷乖巧地“嗯”了一聲,和鐘佳霖一起離開了後花園。
天色昏暗,她根本沒發現鐘佳霖眼睛浮著一層水霧。
這時候春雨已經從縣衙對面的太白遺風酒樓訂了一個精緻席面,正和四兒在正房明間內擺飯,見鐘佳霖和青芷過來,齊齊行禮:“公子、姑娘,請用晚飯吧!”
用罷晚飯,青芷想著明日天不亮就要出發,洗漱後便回房睡下了。
鐘佳霖洗罷澡,來到窗前,推開窗子看向對面青芷住的西廂房。
西廂房窗子的燈已經熄了,一片黑暗,青芷應該已經睡下了。
立在那裡看了一會兒之後,鐘佳霖不禁低頭微笑:我的青芷怎麼這麼可愛呀!
其實他現如今根本不缺銀子,王春生和王春雨拿了投身文書來投靠他,不僅帶來了投身文書,還帶來了周靈命他們送來的一千兩銀子的銀票。
鐘佳霖收下了這些銀票。
他和周靈彼此意會,都不說透。
鐘佳霖仗的是他是唯一的那個,而周靈則對清平帝忠心耿耿。
第二天寅時,鐘佳霖青芷一行人便乘船出發了。
船是韓成親自出馬僱來的,船主的爹就在他鋪子裡做掌櫃,倒是放心得很。
等他們的船從梅溪河駛入運河,天還沒有大亮,水面上浮著一層灰藍色的霧氣。
等鐘佳霖青芷僱的船停在宛州碼頭,夕陽如火,正是傍晚時分。
春生做事很麻利,他們很快就僱了輛大馬車,四人帶了行李登上馬車,往宛州西門去了。
府試是在知府衙門舉行,來參加府試的學子一般都盡量住在知府衙門附近。
青芷他們在府衙附近轉了半個多時辰,也沒訂到合適的客棧。
鐘佳霖當下道:“咱們先在遠一些的客棧住下,明日看看情況再說吧!”
青芷他們自然都聽鐘佳霖的,一行人便在距離府衙有三裡地的鄭家客棧住了下來。
當晚就有人來拜訪鐘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