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墓也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當時他習慣性地將手插到了頭髮中，應該就是那時候落下來的碎髮。

沈楠其實已經猜出了答案，但是她想要聽馮墓親口說出來，便再次問道：“當時是你開的車吧？人是你壓死的？那司機只是再給你頂罪吧？”

“嗯，你說沒錯，你可以當是我殺的”

聽到他親口承認，沈楠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只要馮墓願意，他可以直接用狩魂匕的力量消除這個隱患，但是他並沒有這個想法。

沉默許久後，沈楠開口說道：“你現在怎麼成這樣了？讓別人承擔你的過錯，有錢以後就變壞了嗎？”

“我上次就說過了，人總是變的，我接受了現在的一切，就要去承擔他，你其實可以直接跟他們說，我記得張隊長之前不是很喜歡說一句話嗎？警察的職責就是抓捕犯人，我就是你想抓的犯人，我會認罪的”

從始至終馮墓的臉上都掛著一絲笑意

沈楠看著他的眼睛，最後做出了決定，從他手裡拿過了那張報告，撕成碎屑後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

“我不是張隊長，我沒有他那麼理性，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不知道吧”

聞言，馮墓收起了笑容，無奈地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呢？”

換做別人，馮墓可能會以為那人想要威脅自己，或者是獻殷勤，但是沈楠不一樣，她不會有這種想法，也不需要有這些想法。

沈楠臉上露出了笑容，從容回道：“人總是會變的，但是有些東西不會改變，在你面前我依舊是那個靦腆又傻乎乎的女孩不是嗎？”

一種莫名的虧欠感油然而生

馮墓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

沈楠並不打算繼續待下去，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走吧，再晚點，你物件不得等急了？”

嘆了口氣後，馮墓便跟了上去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一個大熱天還帶著兜帽的男人正看著兩人。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

一月後

六月中旬

高考的最後一天，以及司機案子開庭的時間，兩件事情擠到了一起去。

所幸一個是中午一個是下午

為了不讓周怡被記者拍到，馮墓沒有帶她過來，將她留在了大廈，那裡比較安全。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馮墓總是會一直帶著她，只有跟在自己身邊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快到開庭的時間，馮墓便坐到了旁聽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