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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飽再說,病死不虧

旁邊一小男孩兒同樣腰板挺直,奈何頭頂還不到廖天瑞發梢。一米二的個子全成了人家大長腿的陪襯。在到道場裡上下翻騰,一張臉曬得那叫一個均勻。說完話,汗水從倆眉毛滑落。粗重的喘息一直沒有停過。

一個高富帥,一個矮黑瘦。

一個氣定神閑雲淡風起,一個氣喘如牛剛挖完煤。

溫婉跟旭對視一眼,不厚道地笑了。“我說子居你怎麼回事兒啊?哈?這曬得!”

“哥哥!”旭憋笑問候一句。

子居正打算按照國際慣例給弟弟一個大大的擁抱。旭迅速躲開。“哥哥,洗臉。”

被嫌棄的子居不悅地把旭按死在沙發上,滿頭大汗埋進旭肚皮裡追字那個口上擦幹淨才往洗手間跑去。

旭怕癢又掙不開他的死力氣,咯咯笑得肚子痛。心裡一個勁兒地羨慕:真是健康的身體。又有點不捨。這古銅色再不屬於他。

溫婉笑夠了問起才知道,這是因為子居嫌棄今天訓練講武德不操練,把教練打了。館主罰他背武德,他不背,館主只好拿棉被把人裹起來放在角落裡豎著。子居當武館的吉祥物白花了一小時,悔恨自己浪費生命沒有訓練,自己給自己加練,跟著廖天瑞的車跑回家來的。

“這大中午呢!哎呦這孩子!”

還真是身體強壯功課全掛的他。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是重生?抑或平行世界?想不明白。

腦子短路的旭晃晃腦袋不再想。正蹦躂著進廚房給霍山扣打下手呢。

只看了一眼他就轉身跑了。

沒兩步又架不住好奇心跑回來。

入目就是一點耳尖滴血大紅長生花紋身。花莖特長,因為是手術縫合線。花莖上以耳廓為基礎,勾絲添畫花瓣。讓人跟著花瓣進入深不可測,忽略花莖上淡淡的手術痕跡。

廖天瑞撩起了長發來幫忙。一低頭長發不安分又滑下來。廖天瑞手上撕雞絲,只得拿肩頭蹭。

“瑞瑞。”

廖天瑞聞言轉頭,一雙大手貼著他臉頰穿過耳後。

從旭的角度看過去妥妥就是壁咚啊!興奮得旭嗷嗚怪叫一聲。

結果霍山扣只是熟練地從自己口袋裡拿出橡皮筋來簡單給他紮個馬尾。“搞定了?給我吧。”

隨著腳步轉向灶臺,眼中一瞬閃過的亮光迅速湮滅,又是一雙死魚眼。

匠人的姿勢千百年如一日的沉澱總是特別耐看。

廖天瑞眼中的波紋自始至終沒有停止過。

追隨著那雙手在剝皮的土豆上,在快到成了重影的案板上,在掀開的鍋蓋上。

“噗哈哈哈!”旭看著水霧模糊了霍山扣的鏡片,笑得不可抑制。

在沸騰的鍋前,廖天瑞狠狠瞪他一眼,隨後摘下霍的眼鏡,用自己的衣袖小心擦拭。完了捲起袖口,蓋住上面沾上的油漬。

沒了眼鏡的睜眼瞎提著鍋蓋驚慌地左右張望。“瑞瑞,瑞瑞,別鬧。把眼鏡還我。”

霍山扣視野再次清晰。

旭清楚看到那雙死魚眼一眨不眨盯著廖天瑞耳尖的大紅長生花紋身,恢複了短暫的生機。

彼時,廖天瑞專注地側在他耳邊看有沒有戴歪,“別動。”

霍山扣定在原地成了個木頭人。

旭也不笑了,就這麼靜靜地看。

當年在青木山跟團團阿姨學做飯,藝成之後零號小分隊八人的夥食從來都是他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段子曾經問他做這些事兒不覺得浪費時間沒有價值嗎。

當時居洗著碗呢,想了想說:“只要是為了心愛的人,洗衣服做飯也是高興的事兒。做高興的事兒怎麼會是浪費呢?”

無論重生多少次他依然覺得這是真理。

“好了。小旭,別光看,你不是過來幫忙的嗎?端菜出去。”

“好勒!”

旭像只勤勞的小蜜蜂,端了雞絲分小醬,鍋鏟兜起紅燒肉盛米飯。廖天瑞做的雞絲拌萵筍,霍山扣外帶的紅燒肉,溫婉吃的麻婆豆腐,寧正點名要的冬菇水餃,給子居長身體特別做的蝦仁兒蒸雞蛋。還有白切雞,蒜蓉菜心,炒生菜。

誰愛吃的都有,到了旭碗裡就是一碗焯過水的菜心青菜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