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噗!”
嗯?
兔子爺警惕地抬頭。
西寅忍笑不能,兩肩聳動像個小馬達。
咬著字不敢笑。變成喉嚨深處詭異的“呵咔咔”。
兔子爺察覺不對。
一拍把手,“不許笑!”
他不說還好。這眼紅紅,小手拍桌子的模樣太讓人想狠狠欺負他了。
兔子爺看他越笑越放肆。急著制止,不自覺又宣佈自己長輩身份:“不許笑!我可是你爹的兄弟!”餘音褪不盡的奶味絲毫鎮不住曾手持兇刀橫行安居島的前任三當家。
“啵啊”
西寅蹲在身子在他脆生生的小紅臉上親了一口。
口感太好,忍不住上手去揉。
“別氣別氣,都是我的不是。”
“嗯。”
兔子爺高冷地原諒他。
“噗!不是。你還真絕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別人急得哭出來。子居那臭小子神了!”
“嗯?”
兔子爺拉長了尾音。有貓膩。
“我爸爸說你脾氣別扭。心裡想要什麼不明說,別人不給你又自己生悶氣。嘴巴子毒辣辣的。這樣不好。你想要什麼就盡管說。我有的都給你。沒有我就搶回來給你。”
西寅輕輕抱起他,收了輪椅擱牆角。
兔子爺說不怕被偷了?西寅說哪個這麼沒眼色?意思是他都推著輪椅走了那麼大一圈,哪個崽子還敢認不清他三當家的東西。說完還是拾起地上石子,聽話乖乖的在牆邊畫了一個大大的太陽。
“行了。我跟你說。待會兒去的這家煲仔飯是我一個退休的手下他自家做的。不是開店的。我問他你手藝這麼好怎麼不開一家店?他說不想再開大排檔。出來了就不想再進去。”
這個話題太傷感。西寅換了一邊手抱他,強行扯開去。
“你知道小旭那家夥聽說我要帶你上羊城什麼反應嗎?”
兔子環著他脖子,順著他意問“什麼反應?”
西寅抬頭看他。
“我怕摔。”兔子如是說。
西寅笑得春光燦爛。
“那小子口水都流出來啦!我就不帶他來!我愛帶誰來帶誰來。”
人家電燈的光剛好從一線天射下來照在他鬆弛的臉頰肥肉上。給他光光的額頭打了亮光。
那一晚,西寅帶他吃的是臘肉煲仔飯。那味道他一直記得。
西寅巴拉巴拉一大堆。給他夾了一堆肥豬肉。
兔子眉毛都擰起來了。
西寅“臘肉不肥不美。瘦的太柴,得肥肉潤一潤。”
兔子捏捏自己二兩肉,又看看他肚皮的鏢。嗷嗚一口吞了肥肉。兔子咬了一口,滿嘴的油,倒是一點都不膩。有點甘?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