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第二個週末,哈利在波特莊園給阿瑞斯舉辦了一個相當高規格的生日聚會,邀請了哈利和西弗勒斯的朋友,以及霍格沃茨的校董家族。這次的聚會為了哈利能夠在夜間好好休息特意辦在了中午,而且全部都由四個孩子和萊姆斯五個打理,哈利根本不需要出力,所以說,養孩子養到哈利這份上才是真的省心了。甚至為了快一點兒弄得好一些,雅各布森和瓦琳都把自己的侍從長叫來了,塞舍爾和摩摩多兩個都很瞭解自家王子的心思,所以幹起活來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大手一揮,把幾年來都是處於遊手好閒狀態的王子侍從全部叫了過來。於是,在聚會這一天,連哈利都有些被當中的規格給嚇到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兩個王子的侍從們為賓客們遞酒水,各色的珍饈吃食更是讓賓客們吃到停不住嘴,因為是孩子的生日聚會,哈利也有給阿波羅找幾個年紀相仿的朋友,所以特意邀請了幾個附屬家族裡還未入學的小孩子,甚至把那個由他和德拉科發起建立的孤兒院的孩子都全部請到了。阿瑞斯性格活潑,所以很快在小朋友當中受到了歡迎。
哈利看到今天的小壽星玩得不錯,就把自家兩個學徒叫到身邊,有些無奈地問:“你們怎麼把自己的侍衛全部叫來了呢?”
“沒有關係的,導師,我不在族地,他們都是沒事閒著的,就當是給他們點事情做吧。”雅各布森笑嘻嘻地說道,“導師,我絕對沒有強迫他們的,你把我帶出來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我也只是讓他們做點小事嘛。他們都很高興的,真的。”
哈利無奈地瞪了雅各布森一眼,還沒說什麼,瓦琳就介面道:“導師,我和阿爾的關係擺在那裡的,總要讓摩摩多他們知道我多在意阿爾和她的家人,這樣可以讓阿爾以後行事更方便。而且,阿瑞斯,我是真心拿他當弟弟看的,未來他也要叫我一聲姐夫的。所以,為他做點事,撐個場子,真的沒什麼。”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個意思的,導師,我嘴笨啊,說不出這麼好聽的。”雅各布森立即接了一句。
“摩摩多他們都是我的人,所以,導師,你不必怕我難做,他們會為我守口如瓶的。”瓦琳知道導師是擔心他被幾個兄長抓住把柄,“至於父王,他知道的,這樣他和母后才會放心。”
“嗯嗯,沒錯啊,導師,整個精靈族我最大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雅各布森聳肩,然後攤手。
哈利被兩孩子堵得說什麼都不好,只得說道:“你們自己有數就好,好了,去玩吧。”
看哈利和兩個學徒說完,西弗勒斯就立即過來了,他牽起哈利的手,溫和地道:“這裡就交給孩子們吧。我們很久沒有來波特莊園了,去轉轉?”
本來,哈利就不太會拒絕西弗勒斯,尤其是這麼溫柔的西弗勒斯,對哈利更是殺傷力巨大。哈利點了頭,西弗勒斯就立即帶著他離開了人聲鼎沸的大廳,穿過大廳的一個側門,走到一條迴廊中。波特莊園有許多美好的景緻,基本上,每一個景緻都有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波特和他們的伴侶向來是因為相愛才會在一起的,波特們的家世、與生俱來的才華、受到梅林眷顧的血脈以及追求自由的性格都賦予他們可以不需要犧牲自己的愛情來換取利益的權力。然而,也有那麼一些糊塗的波特,明明身邊的人是自己的最愛,卻自己看不清楚,直到對方冷心死亡之後才幡然醒悟。就比如眼前的這一片黑玫瑰花海所訴說的故事——這片花海被外人稱為“波特王子的永恆”,但對於波特們來說,這個景緻永遠是一個告誡,告誡波特們在愛情中要看清楚自己的本心,不要因為別人的干擾讓自己看不清楚,在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雖說是一個前輩的告誡,但西弗勒斯卻很喜歡這片常開不敗的黑騎士,因為這是一種世面上很難看到的純種黑騎士,這代表著永恆的愛情的花朵有著非常高的藥用價值。
“我去採一朵給你別在胸前,你等等。”西弗勒斯突然覺得哈利今天的袍子缺少點綴的飾品。
“好,你可以多采幾朵,我想帶回霍格沃茨,放在辦公室裡。”哈利笑著說道。
“嗯。”西弗勒斯就向花海中走去,他想摘一朵最好的給他的哈利。
哈利眼神溫柔地看著西弗勒斯在為他摘花,嘴角勾起一絲溫暖而真實的笑容。他這樣的笑容只屬於西弗勒斯,美麗而明媚,卻又不失平日的那種高貴睥睨。他看著男人摘取了一束盛開的玫瑰花,然後慢慢地向他走來。
“剩下的讓家養小精靈送到霍格沃茨去吧。”哈利接過男人遞給他的一支特意用魔法去過刺的玫瑰,對男人的細緻入微很是受用,即便他了解男人的每一個舉動,可還是感動極了。
“我幫你戴上。”西弗勒斯把過長的玫瑰枝裁去,然後給他固定在胸口上,看看玫瑰又看看哈利,薄唇勾起一絲弧度,將哈利的手執了起來,在他手上的銀戒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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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
哈利聽到靈魂中西弗勒斯的聲音,美好而繾綣。哈利被男人的舉動弄得心都快化了,這個屬於他的斯萊特林,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送他一支玫瑰。雖然,他和男人心意相通,並不太可能覺得意外,但是他知道是一種感覺,看這個人真的這樣做了出來,則是另一番感動。他此刻覺得就算下一秒要他失去生命,他也沒有遺憾了。
“不,親愛的,你不該這樣想。”西弗勒斯將人半攬在懷裡,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地說道,聲音如同大提琴般,“你該期待著下一次。失去生命的話,你會非常遺憾的。”
哈利此刻只覺得西弗勒斯已經化身為蠱惑人心的妖精,因為他已經覺得確實如西弗勒斯所言——自己被他這麼輕易地說服了。
“西弗……曾經我一直覺得你太過冷硬,現在看來,真是我錯了。”哈利靠在西弗勒斯懷裡,目光看著那片黑色的花海,平靜而滿足,“戰爭時期,你別無選擇。我現在覺得只要你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動力。哪怕只是為了你每天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