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俏皮話,語氣認真,眼神溢位一絲狡黠,是藏不住的小聰明。
結果她倒是毫無自覺,思路不知道飄到了哪裡,能想的這麼歪。
不過,也算是歪打正著,過程全錯結果卻對——反正彌殃的目的是岔開剛剛的問題,讓蘇執象回過頭處理時下手輕點。
要她真是憤怒的做決定,彌殃吃不準她會不會翻出更多奇怪的東西。
先前那破鎖鏈再多鎖幾次,他真的會吃不消。
蘇執象空出一隻手按在胸口,慢慢鎮定下來,回到原本軌道。
“你說,你不會改?”
彌殃頷首:“是。”
“也就是說,你必然要殺一些人,破壞一些既有的東西。”
“是。”
“如果我不允許,不放你離開呢?”
“那我會想辦法,千方百計去達成目的。”
說完,彌殃靠在黑暗中,想象了一下:“這會不會導致你有生之年都來糾纏我?那可真夠嗆的。”
蘇執象攥了下拳頭,很快松開。“既然誰都不會妥協,那就各做各的決定。反正鎖的約束下,你會幫我繼續偽裝成許微的身份。只不過明天開始,我會收回你的b級許可權。還想殺我,就繼續嘗試,這也是你的自由。”
她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表示話題結束。
彌殃靠在黑暗中看她,火光般的眼睛在此情此景之下尤為醒目。
“我其實感覺咱倆脾氣挺像的。”他驀然道。
蘇執象有些發毛:“別誤會,我只是不愛吵架。”
她敲了敲黑暗催促道“快點把門開啟,難道還想再打一架?”
“打不了了。再打,那兩個血包就要被抽死了。”
彌殃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虛空之中畫了個圈:“請。”
火星飛濺,開闢出一個圓洞,對面就是桌椅七扭八歪的宿舍房間。
蘇執象瞥了眼,臨了,又回過頭:“我……有個問題要問。”
咋辦呢,在意就是在意。如果現在不問,可能晚上覺都睡不好,還不如現在問了。
“你剛剛——”
剛剛是不是真心的?
彌殃都不用等她說完:“想做,那便做了。”
言下之意,就是真心的。
他不是她。
他做事向來隨心,懶得,也不屑於瞻前顧後。
“其實,我還以為你會再打我幾下,最不濟也會反咬一口。”
彌殃屈指抵上下唇:“這反應,倒是比預想的要溫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