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破僵局:“最近好嗎。”
“不太好。”另一個回答。
年紀輕輕就登上權力頂端並不是什麼好事。舊城改造是塊硬骨頭,一夜之間,這位永珍新任掌門人陷入了各種困境。來自於政府,行政機構,民間組織和西城居民的壓力和對抗,讓從未直面貧窮的年輕ceo昏招頻出,高壓應對模式令得沒有一方滿意。
正此風起雲湧之際,戚具寧突然身陷召妓醜聞。
一家素以搏眼球出名的新媒體《鮮聞樂見》刊登出桃色交易暗訪紀實,直指一位曾經在接受《g eite》訪問時說自己現如今只想專心工作無暇戀愛的名門新貴也是這種高階歡場的常客,有偏愛的外形及體位。
雖然戚具寧和相關俱樂部立刻出來澄清並提起訴訟,謠言依然四下奔散。永珍的股價也一直跌停。戚具寧成為眾矢之的,不得不辭去永珍ceo及專案總監一職。
蔣毅拖著病軀重回公司。他一返任便以謙遜姿態穩住局勢,然後將改造區細分為十二塊,制定出詳細又狡猾的拆遷計劃,使居民內耗,分而治之。
這時候,他那據說絕不能再超負荷工作的心髒奇跡般地康複了。
先打壓再贊許,甚至於刮目相看,握手言和,詐病示弱,挑撥離間,承諾共贏,退位讓賢,眾望回歸,年輕的戚具寧一步步踩進了浸淫商界三十多年的蔣毅預設的陷阱。
這次為了西城改造專案所進行的融資進一步稀釋了戚具邇和戚具寧的股權。舊城改造及召妓風波又削弱了股東對戚具寧的信任度。戚氏姐弟仍然是永珍最大股東,但被身兼董事會主席及ceo兩職的蔣毅架空。
對於蔣毅來說,戚黛的兒子也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正是因為他在這個年紀還沒有這種能力,所以更要盡早將戚具寧踢出局。
聽說情形壞到這種地步,危從安心一沉。
“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
危從安沉默地摸了摸鼻子,無奈而尷尬的氣氛在彌散。一支筆在右手指間轉動,這是戚具寧思考時會做的動作。下屬敲門進來,遞了一份文件給危從安。他皺眉看著上面的資料,低聲指出其中兩處錯誤。
“我六週後會回格陵。到時我們再談。”
接下來的一個月戚具寧人間蒸發,危從安從戚具邇處得知他散心去了。
戚具邇抱怨道:“不知道他在慪什麼氣。召妓醜聞,拆遷風波,蔣毅都幫他擺平了。他倒好,像個扶不起的阿鬥,說走就走,工作全丟給我。”
df中心的工作收尾時,危從安又接到了戚具寧的影片要求。
這次老友看起來容光煥發,唇角上揚。
“心情不錯啊。形勢有變化?”
“還那樣。”戚具寧笑著回答,“不過我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你經常遇見女孩子。有什麼出奇。”
<101nove.irce。”
“有什麼不一樣。”危從安拿起桌上的手機,翻了幾下,突然笑起來,“好。我看到了。o,你在親的女孩子是誰。”
他和那個女孩子有一個非常不浪漫的開始。
不是他打破她的頭的那一次。
“你永遠也不會猜到我們怎麼認識。”
和危從安影片後,他依然苦悶,只能透過喝酒來發洩。有一天他在明珠路的酒吧喝得醉醺醺,和往常一樣,有女孩子來搭訕,也有男人來挑釁。
危從安皺眉:“邊明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這樣太危險。”
“危險?有什麼危險。我沒有危險,我只需要尿尿。只有她,在我找不到地方放水的時候默默地遞給我一個成人紙尿褲。”
那時候的戚具寧不需要股市指數的全面飄紅,不需要投資部的山呼萬歲,不需要蔣毅的俯首稱臣,甚至他不需要將永珍收入囊中。他只需要有地方小解。而那個女孩子給了他一個紙尿褲。
隨後戚具寧調整了工作計劃,而感情是屬於無法理智規劃的那部分。危從安很瞭解戚具寧對女性的態度,他先是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聽,聽到後來,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表情松動,趨身上前。<101nove.irce裡的女孩子,就是她。”
“是。”戚具寧承認,“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