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轉過身去看看背上有沒有,後來還是算了。
何必給自己再添堵。
站到花灑下她就更煩了。
熱水沖著胸脯的頂端還有私處都有點疼;她摸上去感覺好像有點腫?
她咬著牙洗好了,穿衣服的時候果然將外套拉鏈一直拉到最上面也只能遮住一半——這可怎麼辦?
她正在煩躁,就聽他在門上敲了兩下。
“出來吃飯了。”
她氣得把梳子往盥洗臺上一摔,大喊了一聲:“不吃了!”
賀美娜與生俱來一股溫柔婉約的秉性,雖然家道中落,也是在祖輩的教育下放在大家閨秀的模子裡來嚴格培養的。雖然偶爾會被親近的人發現暗藏的大小姐脾氣,但她從來不會惡言惡行,就連加重語氣的情況都很少見。
而且隨著年歲增長,她也是越來越端莊了。
全怪危從安太無恥。他那上揚尾音的“嗯”真就像一把鈎子,把她心底的那點放肆與任性都給鈎出來了。
危從安一愣;不知道是哪裡又惹到了她,幹脆道:“怎麼了?那我進來了。”
他剛將門滑開一道縫,她便捂著脖子從裡面沖了出來,還又軟又香地撞了他一下。
早餐已經上齊,在起居室裡擺了滿滿一桌——他打電話要了個客房送餐服務。
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索性把中西式早餐全餐點了個遍:“快吃吧。有些冷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她瞬間就沒骨氣地原諒了一半:“謝謝。”
“脖子怎麼了。”
“沒什麼。”她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早餐,還是覺得不對勁,“……還有人要來一起吃嗎。”
他很奇怪她為何這樣想:“沒有了。”
那他點這麼多幹什麼?這豐富到足夠十個人大吃一頓了。她捂著脖子坐下來,在琳琅滿目的各式餐點中睃巡了一圈,最終鎖定了那一碗雞湯小餛飩。
她還沒動手,他已經把餛飩端到她面前,自己卻轉身回臥室去了。
她一愣,呆呆地吃了一粒餛飩,終是覺得不太禮貌,放下碗過去找他,卻見他已經上了床,蓋了被,準備睡覺了。
他正醞釀睡意,就聽見床邊傳來她的聲音:“你不吃嗎。”
“你昨天一晚上都在搶我的被子。我沒睡好。”他閉著眼睛回答,“一個人缺覺就會失去判斷力。我要睡三刻鐘。你先吃。”
她沒說話;他以為她走了;沒想到啪嗒啪嗒兩聲,床墊輕輕一陣響動——是她脫了鞋,上了床,膝行過來,幫他掖了掖被角。
“要我喊你起來嗎。”
“不用。”
雖說不用,他卻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正替他掖被角的右手。賀美娜一愣,往外抽了抽,沒抽動。
她促狹地拈起左手的拇指食指,在他面頰上輕輕點了一下。
誰知道他反應更快,原攥著她的手分出來兩隻手指把作怪的左手也給拉住了。
別糊弄我。
停了兩秒,這次是她溫溫的,熱熱的的鼻息撲在他臉上;軟軟的,甜甜的嘴唇親了他面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