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回去休息了。您要沒什麼事的話我換件衣服就走了。”
“怎麼,她在等你?這麼著急。”
這次危從安久久沒有出聲。
夏珊等得都有點急了,才聽見繼子疲憊的聲音:“她沒等我。她說暫時不想在工作以外的任何場合和我見面。”
“哦?”危峨譏誚道,“真精彩啊真精彩。我們危總在女朋友入職短短一週內已經為她花掉了幾百萬,可是人家一點點不如意就要和你劃清界限,但是不分手繼續吊著你呢。”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沒話說了?被吊得只剩一口氣了,是吧?”
“爸。您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請您不要單獨約她或者她的家人出來見面。那樣就太惡劣了。”
“惡劣?我要是不答應呢。”
“沒關系。如果您單獨約她出來見面,我會知道。”
“哦?你是在我身邊放了人,還是在她身邊放了人。”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這麼做。”
夏珊聽見危從安的腳步朝樓梯而來,急忙往上走了兩步——
“站住。危從安,我叫你站住。”
危峨的語氣非常凝重。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夏珊輕輕地往下走了兩級臺階;她想繼子應該是重新坐下來了。
“從安,只要你說一句,你不知道她曾經是戚具寧的女朋友。爸爸無條件相信你。”
“我知道。”
“他們不僅是男女朋友,而且還在波士頓同居了兩年!”
“我知道。我去探望過他們。然後我——”
“然後她勾引了你。戚具寧在聖何塞的時候,她耐不住寂寞,引誘了你,對吧。男人嘛,受不住誘惑很正常。”
危峨終於問出這個問題了。
夏珊也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您一定要知道的話——她完全沒有引誘過我。是我在波士頓的時候自作多情,強迫了她。回到格陵之後也是我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危從安頓了頓,繼續道,“單方面地想要和她結婚——”
夏珊聽見危峨摔碎了什麼東西,瓷片四濺的聲音。
“你把自己說得再不堪也是我的兒子!所以不要再用這種話來氣我了!在我心裡你不會做錯任何事!這只會讓我更厭惡她,為什麼把我兒子變成這樣!”
“爸。我認識她在先。”
“你認識她在先?那你怎麼沒先把她追到手呢!只能說明她一開始心裡根本沒有你!感情不講先來後到!她如果喜歡的是你,就不會和戚具寧走到一起!更不會和戚具寧分手了找你接盤!我危峨的兒子,為什麼總找戚具寧不要的女人?”
“賀美娜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將來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和戚具寧沒有任何關系。爸,請您尊重她。”
“你尊重我了嗎?啊?危從安,你尊重我這個父親了嗎!你還騙我,說我不認識,明明就是戚具寧的前女友!”
“她以前的感情經歷和您有什麼關系?別說和您無關了,我也沒有權力去說三道四。”
“好好好。我知道,現在社會風氣就是這樣,況且你自己也不見得多幹淨,所以我已經不要求我的兒媳婦必須純潔無瑕——”
危從安霍然起身。
“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如果你要裝傻,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也談過三四個了,不是什麼純情處男,所以我不要求我的兒媳婦必須沒有感情經歷,至於處女什麼的,我壓根不指望!”
“我就一個要求——你找個和戚具寧沒有關系的,行不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