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解釋得通了。我是說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力達我覺得你的腦袋不是沒有以前好使了,而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間搖擺——是因為催産素麼?”
“也許吧……我一直很好奇,危從安收了你那一塊錢沒有……你後來怎麼解釋的……這都行?!他信了?哎喲。你們倆dna拿來我測一下。我倒要看看天生一對的dna到底是什麼樣的。”
“力達。你工作這麼多年,做過多少親子鑒定的個案?”
“怎麼連你也說這種話。我又不是隻做這個——不算正在進行中的,三千六百一十九件。”
“三千六百一十九件。一件我都沒有從你嘴裡聽說過,哪怕是模糊指代語焉不詳的那種。你真的很適合做這一行。可靠誠實,堅守原則。”
“謝謝你對我職業操守的肯定。”
“如果你測了我和危從安的dna,然後發現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怎麼辦?”
“這話給叔叔阿姨聽到了你又要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電視劇裡就是這樣演的。”
“所以說睡覺前不能看那些奇奇怪怪的電視。”
“為什麼主角是法官,他的朋友就會惹上官非;主角是警察,他的朋友就會成為受害者或者施暴者;主角是醫生,他的朋友就會生病……”
“那是編劇想把矛盾集中在主角的關系網當中,這樣既可以避免劇情發散,又能加深戲劇沖突。”
“所以現實並不會這樣。”
“現實?現實只會更荒誕殘酷,因為現實不需要過審。好了,不用揉了,睡覺吧。”
賀美娜躺在錢力達身邊,突然說了一句。
“希望我們還有身邊的人都不會經歷荒誕殘酷的事情。”
“不會。”
過了一會兒。
“力達。我……我有時候會有點害怕。”
“別怕。”
又過了一會兒。
“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站在你那邊。”
“如果和你的職業操守相違背了呢。”
又又過了一會兒。
“我或許可能……”
“力達。有前半句我就心滿意足啦。”
又又又過了一會兒。
“我們之間的友情聯結纏繞在你脖子上了,對不對。”
“繞頸一週半。現在松開了。”
“等我催産素降下去了連前半句都不會有……睡覺!不準說話了。”
<101nove.hat小劇場
危從安:影片。
賀美娜:我在力達家。不方便。
賀美娜:東西送到了沒有。
危從安傳送了一張照片。
賀美娜:什麼東西?
危從安:?
危從安:你親手準備的外套,穿在了你男朋友身上,然後你說什麼東西?
賀美娜:你和你的外套化成灰我也認識。我說洗手臺上那些閃閃發光的玻璃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