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很多女人,洗完澡出來就像換了個頭一樣。”
“過獎。”
夜還很長,足夠亂性。
“繼續剛才的話題?”
“什麼?”
“你們不一樣。”尚詩韻悠然道,“他讓女人合不攏腿。你讓女人合不攏嘴。”
就這樣將輕佻的話語徐徐送來,她令戚具寧再次失笑。
“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想得到的太多。”
門鈴聲驟然響起,他輕松地將尚詩韻放在自己膝上的雙手撥開,起身開門,迎入摯友。
從天而降的危從安皺眉道:“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
“進來就知道。”
“最好值得我搭了十三個小時的夜機。”
危從安看到穿著浴袍的尚詩韻時,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就全明白了。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理所應當的惡心,憤怒,痛苦,抗拒,統統都沒有。
他只有震驚過後的厭煩厭倦厭棄。
室內有點冷;尚詩韻不禁打了個噴嚏,到處瞄紙巾盒在哪裡。
她白膩的面板因為受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一瞬間危從安甚至想笑,但他忍住了。
他走過去,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脫下厚外套給她;但是當他解開釦子時,又發現中央空調確實冷風強勁,他也不想挨凍。
他將紙巾盒遞給尚詩韻。
尚詩韻擦擦鼻子,鎮定下來。
“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他比你好。”
“現在還這麼想嗎。”
她搖頭。
“穿好衣服。出去等我。”
待尚詩韻出去,危從安摘下眼鏡,捏了捏痠痛的鼻樑,方對戚具寧道:“她是我要結婚的物件。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戚具寧似是不相信自己一對耳朵,半晌才激氣嚷道:“你瘋了?你還要和她結婚?”
危從安戴好眼鏡,轉身離去。
“站住。站住!”
戚具寧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危從安的肩膀,扯得他往後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