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你要找個這樣的貨色?”
危從安甩開他,冷冷地道出一個事實。
“如果你存心撩撥,沒有哪個女孩子把持得住。”
“是嗎?我也存心勾引過敖雪。她怎麼沒上當?為什麼你的品味現在會變得這麼差。”
“敖雪?”危從安印象中並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子。
戚具寧見他一臉茫然,也失了篤定,喃喃道:“真見鬼。”
敖雪是梅花七。
他竟然從未費心去銘記初戀的姓名。這件事情比未婚妻出牆的打擊更大。他終於有了惱羞成怒的感覺。
“戚具寧,你不覺得由你來測試忠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忠貞?誰在乎那種玩意兒。”戚具寧失笑,“我做這些事情只有一個目的——你身邊只能有一個爛人,那就是我。只有我才能欺騙你,傷害你,只有我才能對你不道德。”
危從安回身,猛然一拳打在戚具寧臉上;戚具寧朝後踉蹌兩步,勉強站住,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跡。危從安搶身上前,拎起戚具寧的衣領,將他一直推搡到牆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這種瘋子。所以我知道不是她的錯。”
“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就是瘋子。你永遠的瘋子朋友。”
最坦蕩的對話,一直刺痛到彼此眼底最深處。
“沒有人會陪另一個人到永遠。在一起的時候就要珍惜。戚具寧,不要用背叛,謊言,一再挑釁我們的感情。”
“會怎樣。”
危從安松開戚具寧的衣領,退後兩步。
“我們會變成那種只在節日時群發祝福簡訊的朋友。”
戚具寧對住他離開的背影,彷彿下咒一般。
“從安,你不會這樣對我。”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危從安仍然是厭煩多於憤怒。
身後有叩叩叩的聲音。他轉頭,看見賀美娜在敲落地窗。
她看上去很疲倦,黑眼圈一直掉到肩膀上。
“抱歉。”他摁熄煙頭。
她倒是伸出手來,食指上貼著一張創可貼。
“可不可以給我一支。”
危從安把煙盒收進口袋。
“你如果因為尚詩韻和戚具寧吵架,對蔣毅來說是正中下懷。”
“這根本是兩碼事。”
“當然不是。”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和她說話都如此費勁。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條思路上。
她問出了那令她疲倦的難題:“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
“突破了你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