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她的蘇醒算是直接改變劇情了?霍予晚想到剛剛的那對母子,嘴角抽了抽。
她要是直接摔死了那別人打房子的主意也無可厚非,可她分明還沒死,就利慾薰心的想下黑手......
過分了吧。
身上的力氣逐漸恢複,摔斷了的四肢也慢慢痊癒,只剩下後腦勺還有個淺淺的傷口,胸口也有些悶疼,霍予晚扯了跟樹枝,勉強支撐著起身準備下山。
與此同時,山下,發現霍予晚一夜未歸的村支書也正帶領著村裡的一群人往山上走。
霍予晚的爸媽走得早,她爸是石河村的上一任村長,為人和善又善良慷慨,大家幾乎都受過他們一家人的恩惠。
小姑娘這麼多年算是村裡人看著長大的,雖然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可也過得有模有樣,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出門,到河邊洗衣服,到田裡種莊稼。
所以今天發現田裡沒有霍予晚的身影時,村支書的媳婦吳曉就覺察到不對勁,先是到她家去拍門,沒人回應,連狗叫聲都沒有,吳曉想起昨晚遇到霍予晚提著燈在村子裡四處找狗的畫面,難不成因為找狗一晚上都沒回家?
擔心她出事,吳曉忙回家去找自己丈夫幫忙找人。
狗丟了不是什麼大事,人丟了可就麻煩了,村支書王玉書忙帶著幾個人在村子裡四處找霍予晚的身影。
一路打聽,還真有人說看到昨晚霍予晚提著燈往山裡走。
幾人頓時傻眼,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雨,山陡路滑,要真是一晚上都沒回來,那八成就是出事了。
抱著去收屍的準備,大家心情複雜的上山。
人群中的孫寡婦也是激動到顫抖,也不知道霍予晚被狼嘶咬成什麼樣了,還能找到骨頭嗎?
但還沒等他們走多遠,就看到霍予晚拄著個樹枝一身狼狽的迎面走來,在她前面,是一隻撒歡跑的飛快的小白狗。
“予晚啊,你沒事吧?”
又驚又喜的村支書媳婦忙上前關懷詢問。
其他人也頓時鬆了口氣,都是鄉裡鄉親,誰也不想真的有人出事。
只有隱在人群中的孫寡婦臉色比重傷的霍予晚還要難看,她分明聽到了狼叫,而且...而且,剛剛霍予晚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呢,這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能走路了?
心虛又害怕,孫寡婦的面色變了又變,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下山之前應該直接把人掐死的。
現在倒好,房子的事是徹底泡湯了。
被村民關懷著的霍予晚遠遠的和孫寡婦對視了一眼,她的眼神平靜,彷彿這一眼只是隨意的一掃。
可孫寡婦卻只覺渾身冰涼,完了,霍予晚當時肯定還有意識。
她知道自己想捂死她的事情。
後腦勺摔破的傷口還在,霍予晚向吳曉幾人如實說了自己昨晚上山然後摔倒昏迷的經歷。
吳曉聽聞後感嘆她福大命大,同時也叮囑她以後多注意些安全,下次別再一個人往山上跑,霍予晚都一一點頭應下。
聽著兩人的對話,孫寡婦也沉住了氣。
反正當時沒別人在場,而且霍予晚也活的好好的,任她說去吧,看誰會信!
想是這麼想,但心底的心虛卻依舊在所難免。
“嬸兒,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孫寡婦回神,這才發現霍予晚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跟前。
“沒、沒有,我這不是想關心你嘛,在山上躺了一晚上身體肯定難受得很,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再煮碗姜湯喝驅驅寒別感冒了。”
她強自鎮定的回應著,目光卻在不由自主地躲閃。
“說起來,頭還真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摔壞了,恍惚記得昏迷時好像聽到有人在我旁邊說話......”
霍予晚揉著後腦勺道。
孫寡婦聞言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喉嚨,“看來腦子真是摔壞了,都昏迷了怎麼可能還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