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卻察覺到不對勁,她看向霍予晚,“你是說,你昏迷的時候其實是有人發現的?那他怎麼見死不救?!”
聳聳肩,霍予晚笑道,“是我聽錯了也說不定,而且可能剛好那人討厭我呢。”
孫寡婦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掉下來。
“都是一個村的,至於這麼心狠嗎?”吳曉憤憤不平的唸叨,“你再想想,那人都說了什麼?”
這種破壞村民團結的人可一定要揪出來,一旁的村支書也跟著點頭。其他事情袖手旁觀就算了,這可是牽扯到人命的大事。
霍予晚垂眸像是在認真思考,“唔...好像是什麼死啊...結婚啊、房子啊什麼的...,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她說的這幾個詞語看似沒什麼關聯,可都是一個村的,對彼此家裡的情況都知根知底,說實話,霍予晚家的房子可不只是一戶兩戶惦記著。
甚至連她這個人,私下裡就有好幾個適齡的男青年在偷摸惦記。
眾人面面相覷,很明顯,那人見死不救的原因是因為打算趁霍予晚死了之後獨佔她家的房子。
大家都聽懂了,可也只是在心底唏噓,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人,家裡沒個依靠,要不是福大命大,說不定真就被那人的心思得逞了。
吳曉擔憂的看著霍予晚,想開口安慰,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勸她早點嫁人嗎?
兩人是好朋友,她知道霍予晚心比天高,村子裡的男青年她根本看不上。
誒,對了,過幾天村裡就要來一批下鄉的知青,不如到時候在那些人裡面幫霍予晚挑選一個?吳曉心裡打定了主意。
大家都不說話了,孫寡婦倒是鬆了口氣。
看來霍予晚只是有這些模糊的記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就用不著擔驚受怕。
可沒想到,就在村口大家要各自回家時,孫寡婦才意識到自己鬆懈的太早了。
一直撒歡跑的小白狗當著眾人的面吐出了一個玉墜子,混雜著狗狗晶瑩的口水,落在雨水未幹的土地上,翠綠的玉墜在陽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哎呀,你怎麼亂吃東西?”
霍予晚抱起狗狗佯裝訓斥著,沒有一點抓錯重點的意識。
其他人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玉墜上。
村支書王玉書先一步的把玉墜撿起,仔細打量後狐疑的看向孫寡婦。
“沒看錯的話,這是孫雪棟一直帶在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吧?”
其他人也看熱鬧似的議論紛紛。
“就是雪棟的,整日不離身呢。”
“說是他爺爺留給他的傳家寶。”
“我昨天還見他戴著咧。”
“咋被這小狗給吃了?”
“該不會是......”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剛剛霍予晚說的事情。
難道是孫雪棟見死不救?
不過要真是他的話也情有可原。
畢竟,整個石河村的人都知道,孫雪棟自出生起就智力低下,說白了,是個天生的傻子。
孫寡婦一時間進退兩難,承認玉墜是兒子的,那就意味著承認他見死不救,不承認吧,那玉墜又值錢的很,還是個傳家寶。
一咬牙,她把玉墜奪過來,“是雪棟的,但見死不救這事也不能是他的錯,予晚啊,你也知道,你雪棟哥他腦袋轉不過來,你可別生氣......”
霍予晚點了點頭,笑道,“嬸兒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件事就生氣,而且我相信不是他,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人在我昏迷的時候還說話呢,雪棟哥怎麼可能會惦記我家的房子?”
“你說是吧,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