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輕挑,黎煦之不緊不慢的回望。
“本宮是在罰你。”
“好吧好吧……”
笑彎了眉眼,霍予晚熟練的去解她的腰帶。
“那看來是隻有我想娘子了,求娘子行行好,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吧……”
眼底無聲的笑意漾開,黎煦之卻抬手按住她的指尖。
“你才剛摸過那放了不知多久的羊皮紙,不準就這樣碰我……”
“那我……”
委屈的看了眼自己的指尖,霍予晚眸光輕動,轉而扶著桌沿跪了下去。
“那我用嘴行嗎?娘子?”
隔著衣物,霍予晚輕輕在黎煦之的膝蓋上吻了下,邊親邊可憐巴巴的抬眸望她。
面色微紅的同她對視一瞬,黎煦之略顯不自然的偏過腦袋。
“隨你。”
“謝謝娘子。”
霍予晚鑽到了她的衣擺下。
掌心向後撐在桌面上,黎煦之咬唇望著室內虛空的某處,眸光瀲灩如水。
“你下次……若再讓本宮擔心……就不用再回來了……聽到沒有……”
“不行的……我生是娘子的人,死亦是娘子的鬼……一輩子都要賴在娘子身邊……”
霍予晚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衣擺下傳出,聽的黎煦之又氣又愛,一顆心卻又鼓漲到說不出話。
“……這般潤……娘子還說不想我?”
身下霍予晚低聲自說自話的聲音傳出,黎煦之潮紅著一張臉咬緊唇瓣沒有應聲。
……
翌日早朝。
刑部、禮部、兵部三名尚書聯合上奏,呈遞上一封信紙給皇帝親啟。
紙上所寫內容,由已在平叛二皇女一案中不幸身亡的寇從寇將軍親筆書寫。
她在這封絕筆書中,交代了自己在永元十年犯下的一樁罪行。
親手毒害當朝大將軍霍予晚,並在事後謊稱她是死於瘟疫,除此之外,寇從在邊境打的每一次仗,都故意謊報了士兵的陣亡人數,只為謀求更多的撫卹金。
而這所有的事情,背後都是皇帝在指使。
白紙黑字的最後,印著寇從的一道血手印。
“請陛下給臣等一個交代。”
以三名尚書為首,朝中一半官員下跪逼問。
“荒謬。”
不以為意的冷笑著,黎穆之隨手將那封信拍在桌案上。
“爾等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就憑著一封偽造的信件,來逼問朕?”
“莫說寇從現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就算她還活著,隨意給朕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朕就要認嗎?諸位,朕是皇帝,不是犯人!”
隨著最後一句話音落地,黎穆之將桌上杯盞猛然揮袖擊打在地。
嘭。